齐琅仪走到凌音所在位置,看到手持琵琶那人问:“苏总管为何在此?方才并非你接的曲谱。”苏媚手扶琵琶媚眼一笑,娇柔的姿态说:“怎么,我就演奏不得?既有新曲,作为总管自然要身先士卒。”
齐琅仪心里想:我信你个鬼。表面上只能笑呵呵的说:“总管既然有兴趣,那便合作一番。”说完将外袍脱去,拿起鼓锤站在大鼓边上说:“二位应是坊中佼佼者,才可被安排在此位,全程由凌音带着,也不用怕出错,反正也只是试试。”
虽是新曲,可看她二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齐琅仪也就不再说什么。凌音见齐琅仪点头,便开始弹奏练习了几天的乱魄抄,与平时不同的是,除了打鼓的齐琅仪皆是身怀内力,合在一起的共鸣,也把鼓声带动了。前奏的平和,让众人只是觉得新奇,随着竹笛加入开始悠长,鼓点的节奏开始带动心跳一般,再加入琵琶的凌厉之后,鼓点开始就加快。
沉浸在大小点的赌徒,跟随着鼓点喊“大!大!大!”“小!小!”“豹子!一定要开出豹子!”逐渐的激动,却是更加的沉浸其中。整首曲子重复演奏,把人的情绪带动的忽上忽下。禁止借贷的指令已经下达,曲调平和之时,没钱的人想借钱也没人借,虽然平和的不久,但也足够让他想退场了。
整个场面的节奏,都被这一首曲子操控,客人在曲调中玩的酣畅淋漓,想闹事的人也没有以前多。原本只是凑热闹的人,跟着一起下注的也比以前多不少,赢得人忘乎所以,输的人及时处理。整个一楼的赌坊变得比以前更热闹了,然而客人们只是在赌,少了很多客人之间的叫嚣,故而场面比以前好操控不少。赌场今天的收入,比前几天多了很多。
柳蓉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为什么会被称为邪曲,调动着人的激动的情绪,使人痴迷着当前的激动。长时间的演奏让齐琅仪有些体力不支,曲罢,急忙喊停,向苏媚求饶说:“苏总管,再演奏下去我就要累死了,今天先这样,你看行吗?”
苏媚看他已经出汗了,向外看天色,确实够晚的,向旁边的人问了时辰,才发现自己已经沉浸在了这首曲子里,感慨的说:“不愧是邪曲,有劳公子,请随我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