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洛夫,既然他在战前就指挥过装甲部队,为什么如今会被安排在后勤部门呢?”波涅杰林试探地问:“难道他犯了什么错误不成?”
“还有,”西多林等波涅杰林一说完,也插嘴问道:“上校同志,不知这位马雷舍夫上校在战前是什么军衔?”
“上校,”基里洛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战争爆发前,他就一直是上校军衔。”
这次轮到索科夫皱眉头了,既然此人在战前就是上校军衔,还曾经指挥过坦克部队,怎么战争爆发三年之后,他还在原地踏步,不光军衔依旧是上校,同时还从重要的指挥位置调到了后勤单位。
“基里洛夫上校,”索科夫板着脸问基里洛夫:“他这几年军衔始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是不是曾经犯过什么错误,才导致他的军衔在没有得到晋升的情况下,被分配到后勤部门?”
“怎么说呢,”基里洛夫有些迟疑地说道:“他曾经因为在未经请示的情况下,擅自命人炸毁了斯摩棱斯克外的第聂伯河大桥,甚至还因此被西方面军下达了逮捕令,罪名是:炸毁第聂伯河上的桥梁,干扰了斯摩棱斯克秩序的恢复。”
“炸毁第聂伯河上的桥梁?”索科夫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炸毁桥梁呢?”
“司令员同志,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人叫过来。”基里洛夫笑着说:“您当面问他更合适一些。”
索科夫为了搞清楚马雷舍夫上校炸毁第聂伯河大桥一事,便同意了基里洛夫的请求,让他把马雷舍夫请到自己的指挥部。
十几分钟后,个子不高,脸有些圆圆的马雷舍夫上校出现在指挥部里。
索科夫和他握了握手,随后客气地问:“上校同志,听说您曾经下令炸毁过第聂伯河上的大桥,有这回事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马雷舍夫肯定地回答说:“的确有此事。”
“说说吧,您当时为什么要炸毁第聂伯河上的大桥。”
既然索科夫追问此事,马雷舍夫也不隐瞒,说出了一段尘封三年的往事:“那是战争爆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当时德军向斯摩棱斯克发起了猛攻。我所知道的一个坦克旅和几个民兵旅,在城里顽强地抗击着敌人的进攻。但由于在兵力和装备上的差异,我所指挥的部队很快就消耗殆尽,为了避免德国人通过大桥,从第聂伯河左岸闯入城里,我果断地命令炸断了大桥,将进攻城市敌人分割在第聂伯河的两岸。”
索科夫一听,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炸毁第聂伯河大桥无疑是正确的选择,假如当时自己在城里,没准也会下达相同的命令。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听说西方面军发出了对您的逮捕令,您最后是怎么平安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