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卢金将军和参谋长沙林上校救了我。”马雷舍夫解释说:“沙林上校对调查组的成员说,炸桥的命令是他和工兵主任共同起草的,我不过是一名执行者。
而司令员卢金将军,则向上级反映,正是因为我及时地炸毁了桥梁,把进攻斯摩棱斯克的敌人分割在第聂伯河两岸,从而使敌人无法完成短时间内夺取的城市意图,不光没有过错,反而有功。”
索科夫知道卢金和沙林上校两人救了马雷舍夫,但他为什么又会被发配到后勤部门,却是一个未解之谜:“那你后来又怎么去了后勤部门呢?”
“是这样的,”马雷舍夫对索科夫继续说道:“虽然在卢金将军和沙林上校的帮助下,我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随着卢金将军和沙林上校的调离,这件事又被人拿出来做文章。更糟糕的是,第16集团军在维亚济马地区被德军歼灭,虽然我是侥幸脱险的少数人之一,但上级对我却产生了怀疑,经过一番甄别审查后,就被安排到后勤部门工作。”
听对方多次提起第16集团军,索科夫的心里在暗自琢磨,卢金离开第16集团军之后,罗科索夫斯基接替了司令员的职务,不知他对这位马雷舍夫上校有没有印象。
索科夫接着又想到,假如当初科涅夫不是命令罗科索夫斯基去维亚济马接收部队,而是让卢金去接收部队,那么历史在这里会不会改写?原本的战时元帅罗科索夫斯基,成了德国人的阶下囚;而被德军俘虏的卢金将军,则幸运地成为了另一位战时元帅?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忽然沉默不语,西多林用手肘碰了碰他,等他望向自己时,低声地说;“你是怎么考虑的?”
“考虑什么?”索科夫此刻还在想卢金和罗科索夫斯基两人身份变换的事情,所以一时间没有明白西多林的意思。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见索科夫此刻心不在焉,连忙向他解释说:“你是否同意让马雷舍夫上校担任装甲兵主任一职。”
“我准备任命马雷舍夫上校担任集团军装甲兵主任一职。”索科夫坐直身体,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马雷舍夫上校做梦都没有想到,基里洛夫把自己叫到这里,让索科夫问了一通后,是准备任命自己担任集团军的装甲兵主任一职。他在惊喜之余,用目光盯着在场的几位指挥员,心里充满了忐忑,深怕谁会提出反对的意见。
好在马雷舍夫的担忧没有成为现实,索科夫的话音刚落,波涅杰林等人都纷纷表态,赞同索科夫的任命,由马雷舍夫上校担任集团军的装甲兵主任一职。
等马雷舍夫上校离开后不久,罗科索夫斯基就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关切地问:“米沙,我听说你的装甲兵主任在执行任务返回的途中,不幸触雷牺牲了?”
“是的,大将同志。”索科夫心情沉重地说:“我的装甲兵主任的确是触雷牺牲了。”
“真是可惜。”罗科索夫斯基感慨一声后,试探地问:“需要我给你派新的装甲兵主任吗?”
“谢谢您,大将同志!”面对罗科索夫斯基的好意,索科夫表示了感谢,随后说道:“不过我已经任命了新的装甲兵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