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确——他想知道许栀为何暗中去了廷尉府？章台宫的掀起的风浪与李斯之死有何联系？

许栀在旁处没有别的本事，但言语之上的艺术她还是挺明白。

“这倒没有。只是我在雍城时曾有人于我说，李贤乃是他在蜀地的至交好友。”

“分明我母妃与相国这样关心我的人是楚国人，我对楚国印象可好了。但王兄，你知道吗？前晚上在芷兰宫想杀我的那个项缠也是楚国人。”

相国，毕竟还是一国诸臣之典率的象征。

这会儿当着芈启与郑璃的面儿，楚国的事情都还没捋清楚，她赶紧止住了阐发的话题。

“因为李斯也是楚国人。”

许栀把问题问得很是谨慎。

嬴政才刚刚回雍城，芈启就急忙来到芷兰宫，到底意在哪里？

虽然在实权上他比不过去世不久的蔡泽，但他的地位乃是相当尊崇。

他的身影隐匿在一片黄色的光之中，衣袍上浮动着山河的纹路，这样的氛围之下，让他看起来颇为神秘。

“楚地的确有这一习俗。”芈启道。

他看着许栀进来，面色瞬间浮现出了不知真假的笑意，搁下手中的一卷竹简，不等郑璃开口说话，便朝着许栀招手，让她到他旁边去。

扶苏不禁问道：“李贤回咸阳了？”

她无心说了句话。

“昌平君。”芈启还没说出一句话，扶苏出声打断了他，“昌平君有什么事情，可与我说。小妹才自廷尉府上回宫，父王尚且将心不忍小妹眼见廷尉之丧，昌平君何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