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迟疑片刻。
这里却有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
“阿母,那个……那个小姊的肩膀上还有伤……”
“你,”桃夭被叫到名字的时候,艰难地回忆起他是谁。
翻过高山,河南平原一望无际,秋草随水而生,茂盛坚韧。
“竟然是他。”
许栀让妇人和小女孩赶紧进门。她并不感到慌乱,这些人手里没有拿武器,不至于对他们出手。
这是枕戈待旦的韩国军士们失去将军冯亭的三十年之后。长平之战的前夕,冯亭使用驱虎吞狼之计,将赵国拉到对抗秦国的这一边。是年,冯亭与赵国大将赵括对抗秦国军队,战死于长平。
许栀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先不说她真实身份多么麻烦,她和李贤过城门的“身份证”上已经写了是秦国人。
韩相之子,张垣的兄长。
“韩相张平之子,张垣。”
濒临崩溃的国家一旦发现可能资敌的行为,那么不排除杀鸡儆猴的可能。
李贤正要迈入柴门时。
突如其来的荆轲真要把她的CPU烧坏了。
实在不行同归于尽算了。许栀偶尔会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打住了,她还是很想努力一把。
“韩非先生在秦可好?”
桃夭真想说:给机会不跑是傻子。
不过话说回来,桃夭对嬴荷华的映象总是好很多。在秦宫的时,她除了捅过赵嘉,好像也没干其他过分的事情……
一个家臣从远处跑得气喘吁吁。
富商们恨不得将所有的家当都抬上马车奔向别国避难,反倒是郊外的人家重复着他们日常的生活。
每次这个时候,站得很远的某个人装得比她还无辜。
许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顿了顿,注视着李贤的眼睛,“一个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
妇人搁下手里的盆子,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
“或许我们还赶得上进城。”李贤仍旧将布币塞进了妇人的手里,“大娘,我们先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