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坐在车里,开着雨刮器,车窗玻璃很干净,能将对面的风景看得清清楚楚。
江稚似乎是出来透气的,碰到了邻居,这些人对她都很和善,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好心的询问她还有几个月才生。
江稚现在也还不清楚预产期是多久。
阿嬷打趣道:“那你想他不想啊?”
江稚沉默了会儿,神色温柔恬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想的。”
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
车窗开着,风送来了对面轻轻柔柔的声音。
沈律言忽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咳得停都停不下来,喉咙就像破败的风箱,发出的声音很难听。
他握紧了方向盘,眼角的湿红,好像只是错觉。
等到天都快黑了,江稚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巷口,他还有点舍不得走。
沈律言上了飞机,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
生生熬到下飞机,家里的司机来机场接了他。
到家之后,沈律言一个字都不想说,整个人有种难以形容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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