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学习的时候,就再努力一点吧!对我们女孩子来讲,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选择想要的生活方式,才能自己的事情自己说了算。”
至于社会上普遍存在的,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规避的无奈,还是别给孩子说了。
倪冰砚不是喜欢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的人。
何况对方已经去世。
再来讲假如是她,该怎么做的话,就有点不合时宜。
田九月擦擦眼泪,冲着她点点头。
道理她都懂,她只是难过。
人们总说,年华正好的女孩,就像花一样,是真的不假。
凋亡的时候,比花谢的时候也慢不了多少。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不管外人对她多好,想要活得独立自强有尊严,必须自己立起来。
试问,若她是个成天懒洋洋,晒太阳都懒得翻面那种人,谁会对她那么好呢?
怕是多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睛,哪怕自家孩子从她身边走过,都怕传染上了懒病。
倪冰砚的资助也不会有她的事儿,哪怕她是个孤儿。
资源有限,当然是有能力的人得到上升的机会。
安慰田九月一番,倪冰砚又摸了张名片出来递给她:
“你要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务必要给我打电话。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田九月并没有手机,所以没法与她交换联系方式。
倪冰砚说加个微信好友的时候,她拒绝完还挺遗憾,没想到冰冰姐如此体贴。
见时间差不多,怕团队其他人担心,倪冰砚也不多待,跟田九月告辞,就带着人离开了。
田九月站在家门口,看一眼自己简陋的家,看一眼潇洒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挺直了腰。
倪冰砚回到坝子上,就见团队的人已经醉倒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