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今天不宜启程,只得继续住下来。
按她的想法,等明天酒醒了,也就能出发了,没想到,这一待,就足足待了三天。
因为年轻人难得回来,寨子里总有人家里有事儿。
不是这个过生,就是那个娶媳妇,人家都开口请了,不去也不好。
到了第四天,倪冰砚把刚晒干的衣服收进屋,都有种走不出这寨子的感觉了。
天天有人请吃饭,吃啥好的,都给她送一点,人情是越欠越多。
这时候,裴锦炸着头发搓着眼睛,找她来了。
“再喝下去,咱怕是就要成为酒蒙子了,明天必须得走了。”
“好,定下来明天走,今晚大家可就别喝了,尤其开车的啊!”
倪冰砚这几天都趁机在寨子里拍完一套民族风写真了,也是时候走了。
到了走这一日,寨子里许多年轻人早已返回工作岗位,学生们也都去学校了,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守着老旧的牌坊,坐在坝子里晒太阳。
一边晒太阳,一边编草鞋、打补丁。
倪冰砚这几天闲着无聊,甚至都跟着学会了。
知道她要走了,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回家拿了各种东西,想要送给她。
倪冰砚说她还要拍节目,没法带上路,心领了,大家还觉得很遗憾。
车子渐渐离开,老旧寨门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倪冰砚感觉自己在这里的一切,都像个梦一样。
希望田九月可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希望田秋水能如她所愿,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希望寨老能如愿多活几年,看着孙儿结婚,希望庞阿姨的病可以快点好……
“舍不得?”
“旅程不就是这样?一程又一程。走吧!往下一个景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