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用柳琼儿作饵,在淮源镇经营一家类似私坊书寓的场所,继续将卖艺不卖身的牌子竖在那里,确实是能将柳琼儿的价值更大的压榨出来。
不过,心思被柳琼儿如此直截了当的戳破,徐怀也是有些尴尬,矢口否认道:“柳姑娘你想岔了……”
“或许真是我想岔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请徐公子示下。”柳琼儿语气有些冷的说道。
“今日你先睡下,该怎么办,我明天说给你听。”见柳琼儿一副将他看透的样子,徐怀有些羞恼成怒的说道。
他拿起佩刀推门就走出去,隐隐听到柳琼儿在身后轻蔑在说:“嗬,这就是男人!”
“这酒刚买回来就有些酸了!”程益原本好奇的在院子外溜达,看到徐怀走出来,举起手里的茶壶,装腔作势的说道,表示他并非好奇过来窥视。
徐怀原想闷头不理程益,但与程益错身而过时,猛然想起十七叔也经常抱怨淮源那几家酒户榷卖的酒水常酸涩难饮,还说悦红楼从酒户那里购酒回去后加以勾兑,入口与众不同,邓珪这等人物即便无心狎妓,平日也只饮悦红楼的酒。
大越盐铁茶酒等物都实行榷卖制。
在淮源唯有官府指定的几家酒户才有资格酿酒,而这几家酒户还必需从州提举榷茶榷酒使那里购入酒曲;悦红楼没有酿酒权,客人所饮酒水都需要从酒户那里购酒,自行进行勾兑提质却是可以的……
徐怀没理会程益,转身走回柳琼儿的房间,问道:“你可会悦红楼有勾兑酒水之法?”
“悦红楼勾兑酒水之法,我略知一二,但繁琐之极,售价不可能低。你觉得没有佳人佐酒,一天能卖出几壶去?”柳琼儿盯住徐怀问道。
“能卖多少酒水且不管,我们现在需要有一个在淮源镇立足的名目。”徐怀说道。
“王老相公似乎并不知道你有意用我作饵,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手,以及到底想怎样引诱刺客上钩,能否真实告诉我?”柳琼儿盯住徐怀的脸问道,“既然诸多事都希望我配合,你总不可能什么都叫我猜吧?”
经卢雄昨日提醒后,徐怀很多事情都想明白过来。
刺客确实是被他虚张声势唬住,但淮源地方势力又铁板一块,他们现在借虎头寨搞事,有可能是打草惊蛇,也有可能是想引蛇出洞。
且不管刺客是怎么想的,邓珪这个人就叫徐怀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