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些道理,但
徐怀应该还有一点算计……”萧林石沉吟道。
“请大人明示。”陈子箫说道。
“一旦赤扈骑兵悍然南下,南朝必然会传诏天下兵马赴汴京勤王,但桐柏山卒倘若不重归王禀旗下,朝中都没有人能想起他们来,怎么能入得了勤王兵马之列,又怎么有正当的名份弃朔州南撤?!”萧林石说道。
“这贱骨头,打的是这个主意?”萧燕菡迟疑问道。
“人家好歹尽心提点你武技,你这张嘴偏就不会饶人!”萧林石摇头苦笑道。
“他提点我武技,也没有怀什么好心思,我需要念他的好?”萧燕菡当然不会说在乌敕寨得徐怀指点武技的具体细节,这时候抬起下巴,有意装出一副利益交换的模样,说道。
萧林石、陈子箫皆是一笑了之,还以为萧燕菡记恨徐怀囚禁她的事,才时时处处认定桐柏山卒一无是处。
“桐柏山众人都打定心思弃朔州南撤,我们据西山怕是会更艰难啊!”石海蹙着眉头,担忧的说道,“现在党项人也畏赤扈势强,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我们的厚礼也都送不出去——即便能送出去,恐怕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赤扈骑兵在窥尽南朝虚实之后,一旦决然出兵,必然会以破竹之势南下,不会花多大的气力在侧翼与我们纠缠,我们要承受的压力还不会一下子大到难以忍受——最终还是要看南朝与赤扈骑兵在河淮之间相争,才能判断天下大势到底会走向何方……”萧林石感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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