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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子山北面的丘山间,有数队赤扈斥候骑兵停留,盯住苍头河谷以及南部契丹残军的动向。
一名相貌粗犷的中年人,勒马停在一座山岗上,眺望塘子山方向,手执马鞭指向塘子山巅的人影,问身边人:“你们说萧林石会不会就站在那里眺望我们?”
“却有这个可能,”
木赤年纪大了,一生征战,伤病也多,筋骨早不比壮年,深秋时节都要穿裘衣御寒,眯起眼睛,努力看去,才能看到远处山巅有模糊的人景,说道,
“我三次遣人去金城,奉上珠宝美玉,又一直申明宗王爱惜之意,但萧林石都不为所动,所奉珠玉都原封还回!”
“此等人物也非是绳头小利所能诱惑,毕竟与萧辛瀚之流非是一类人也,”中年人略带沮丧的说道,“但不能招揽过来,也实在可惜,契丹残暮,堪称名将,仅萧林石一人,部署也都信服于他,终非萧辛瀚、李处林等人能及。”
摩黎忽等人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会随意出言反驳中年人。
中年人能猜到
身边诸人心里在想什么,哂然一笑,说道:
“我赤扈铁骑驰骋戈壁大漠,四十载是未逢敌手,但我们所遇之敌多衰败孱弱,我就担心有朝一日,我赤骑扈骑不熟悉中原的地貌风情,一旦在河淮遭受到坚韧不拔的铁血精锐,没有像萧林石这样的人相助,要如何摧锋折锐,斩获最终的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