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负手说道,待木赤传过令后,
他又与身边的诸将吏徐徐说道,
“我们今年夏季才攻下契丹辽阳府,军中有很多将吏士气高涨,希望能一鼓作气挥兵南下,跟那些犹豫者、迟疑者不同,我是坚定支持南下的。在宗王分封时,我也主动讨要了从大青山东麓到大定府的土地。这次集结兵马,也主要是我麾下的儿郎,包括提前一年组建攻城兵马,我比你们任何一人都渴望南下。但不管怎么说,我主张南下的根本是南朝君臣昏聩、兵马疲弊、民生困弱,徒拥数千里之遥的富庶土地及亿万人丁,却组建不起一支能战、敢战的精锐兵马。我从来都不以为凭借诡计赢得一两场胜利,能发挥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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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远处如潮水般攻上城墙的赤扈悍卒,在篝火、火把的照耀下,那些高举盾牌的赤扈兵卒,挥舞长刀,无情而凌厉劈下的一道道交错刀锋,仿佛夜色里凄迷纷洒的雪花。
城墙的守军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到弃守或投降的命令,此时还在顽强的坚守着。
不敢亲临北城楼督战,只敢登上北城寺塔之上观战的萧辛瀚,这时候咬牙强撑住,他肥硕臃肿的身躯才没有直接瘫下去。
到这一刻他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数次遣使出城请降,但赤扈人的主将、镇南副都元帅那颜木赤却是理都不理,几次都将他派出的使者打发回来,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回;这时候更是毫无预兆的直接强行进攻北城。
萧干等契丹在西京大同府剩下的最后王公贵戚们,这时候腿都微微打颤起,在寺塔里慌作一团。身为西京都统的李处林到底有着武将的底子,揪住普通侍卫装扮的岳海楼甲领,拔出刀架在他的颈脖上,咆哮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