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尚可喜一听这话更恼了,怒气冲冲指着凤鸣山道,“姓凤的,你以为本王杀不了你这个朝廷命官吗?来人呐......”
坐在尚可喜边上,连热带急,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广东巡抚刘秉权一听这话,赶紧开口阻止道:“王爷且慢,下官日前接到廷寄,皇上已经派薛章南来调查伪朱三太子的伪原儒之学......到时候少不得要凤鸣山从旁协助,所以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尚可喜那是好奴才啊,一听皇上还用得着凤鸣山,自然是不能杀了。
于是尚可喜又恶狠狠的瞪着聂包和王国栋——这两个奴才总可以杀了吧?不过一次杀俩有点舍不得,还是先杀一个解解恨吧!
可是杀谁呢?
瞧见尚可喜恶毒的眼神,聂包和王国栋二人都是一哆嗦,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苦。他们俩太冤枉了......这回出兵他们俩就是鞍前马后伺候人的,指挥决策都是尚之孝、金光他俩包办的。
现在要杀头了轮到他俩顶上?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这两人赶紧往尚之孝、金光那里瞧,可尚之孝正急于甩锅,哪敢替这俩背锅的说话?
至于金大军师,正愁眉苦脸的低头琢磨事儿——朱三太子那边到底有没有妖法呢?所以他就没注意到聂包、王国栋要被杀头的“小事儿”,也没瞧见两人求助的眼神。
就在聂包和王国栋以为要大事不好的时候,尚之信忽然开口了:“阿玛,如果朱三太子他们家真有妖法,那您杀了聂包、王国栋也破不了他们的妖法啊!”
“对,对,对,王爷,世子爷说的对,您杀了我们也破不了妖法啊!”
“是啊,王爷,我们俩都是跟着您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冲锋陷阵的事情我们在行,念咒施法我们不会啊!”
聂包、王国栋也赶紧顺着尚之信的话说。虽然他俩和尚之信不是一伙儿的,但是保命要紧啊!
“就是啊......过去打仗弓马娴熟胆肥就行了,现在怎么还要念咒施法了呢?”
“是啊,现在打仗怎么都跟封神演义一样了,好好的桥,说断就断,桥一断河对岸就烟雾腾腾,雷鸣电闪。等烟雾散去,咱们的人就都死了......这不是妖法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