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尚之信一打岔,聂包和王国栋他们俩又使劲儿吹妖法,尚可喜也忘了杀人的事儿——他现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以前,总是有点丢三落四的。
尚可喜的目光在帐篷里面扫了扫,然后就落在了自己的军师金光身上,“军师,该如何是好?”
金光眉头紧锁,连连摇头道:“妖法可不容易破......卑职听闻用黑狗血和污秽之物可以破妖法,但到底灵不灵的也难说。”
“不管他灵不灵的,先用了再说!”尚可喜眯着眼睛在大帐篷里面扫了扫,找着了躲在角落里面装隐形人的凤鸣山,“凤司马!”
司马是同知的别称,凤鸣山的本职是潮州府同知,所以尚可喜管他叫凤司马。
“卑职在,王爷有何吩咐。”
尚可喜沉着脸道:“现在潮州府没有正牌知府,你个同知就是最大的地方官了。所以抓黑狗的差就给你了!限你十日之内抓到一千条黑狗,必须是纯黑的......如果抓不够数,可别怪本王行军法!”
这可那难为人了,中华田园犬大多是黄的,很少有黑色的,时间又那么紧,而且抓不够数很可能还要杀头!
不过凤鸣山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赶紧接下尚可喜的军令,然后也不在大帐里面呆着了,赶紧去召集底下的民壮、团丁去抓黑狗吧!
打发走了凤鸣山,尚可喜又冲着还跪着的聂包、王国栋二人一瞪眼,“别跪着了,一边去站着!”
这就是不杀了!
聂包、王国栋二人大松口气,赶紧给尚可喜磕了俩头,就躲一边去了。
尚可喜又有点无奈地看着广东巡抚刘秉权和金光,“刘抚军、军师,该如何是好?这逆贼怕是真有妖法,我等皆肉骨凡胎......”
刘秉权皱着眉头道:“这个妖法的确麻烦,要不咱们先退兵回广州,再做打算?”
他是广东巡抚,守土有则!如果广州城没了,他的巡抚还怎么当下去?到时候康熙皇帝不一定会砍了尚可喜,可他这个手里没兵的奴才还不得去菜市口“风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