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铜枭,脑袋别在裤腰上做事,指不定哪天便死了,消名丹你也知道了,我们也不过是活一世的人间鬼物,连这点贪求也不能有吗?”
南宫晏今日的语气,很明显有些愤懑,只怕是有些不平,不快之事。
“怎么了?”
南宫晏沉闷片刻,还是压不住火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还不是那个燕平侯!未能得到真婴丹为袁恪续命,竟奏告陆白枭放纵下属,说我南宫晏在地方纵火行凶,威逼地方官吏,逞凶恃恶。
前几日文书便至,勒令我返京述职。你那文书,现在只怕压在了京中,怕是要再迟缓几日才能到了。”
南宫晏沉默片刻,故作轻松道。
“此次一别,只怕来日要京城再会。
我可是为了等你苏醒,迟了好几日动身,你我朋友一场,就没什么要送我的?”
“那铁环剑你便拿去吧。
那物件是我请祖师时,祖师视我,得一缕清气,融在铁环之内,铁环未毁融,便是缘法,此铁环剑本是凡俗,如今却是一件难得的法器。
你若见邪祟妖魔,或左道施术,可用此剑攻杀,诸气皆泄。
只是要切记,莫要令此剑沾染污秽,否则效力尽失。”
听着阳正的叮嘱,南宫晏叹息一声,竟有患得患失之感。
虽一时起利用之心,但南宫晏也确实有几分艳羡之心,世人多功利,阳正并无官身,一介俗夫,竟愿为几个陌生乞儿出头,即便得罪燕平侯。
想起那些朝廷中贪腐之蛀虫,随风摇倒,党争不休,即便有些官员,心有家国,最终亦无法施展抱负,淹没于党争之中。
倘若说是良心,一元居中走上一遭,一身伤痛,其实足以自慰。
不变初心,更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