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侯与燕清侯都是武勋,只是在军中却无声望,圣上起兵之际,也未曾响应,算是前朝旧人,故而终日惶惶。
当今圣上有三个儿子,太子仁善,有圣君之资;三王善征战,有不世之勇;七王年幼,却灵动非凡,绝非常人。
三王在军中颇有声望,仅次于袁恪,袁恪身死,于三王最是有益。
三王年轻气盛,又有颇多武勋新贵相助,对于前朝旧人,并不亲善,一旦得势,只怕接下来便要从旧勋贵手中夺权。
齐王当年早早便领受封地,妻为燕阳侯之女,故而与燕阳侯一脉亲近,太子妃及几位王妃,亦是出自亲近燕阳侯一脉的勋贵。”
阳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九指夫人,这些事情,不必与我一位游方冠公说明吧?”
九指夫人轻笑,看向阳正,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你既是铜枭,帝王私军,朝野之事,如何与你无关。
铜枭有天地玄黄四部,每部以十干十二支为组合,每部设立十干将,二羽枭,一白枭,每部总计一百三十三人。
四部总计有五百三十二人。
近年来,多位大臣上书,认为天下已定,遵循法理,应遣散铜枭,或将铜枭归并于禁军。
你们吃的是兵部的饷,却不归兵部管辖,朝堂诸公,无论品级,皆可漠视,只听王命。
燕平侯状告玄字部陆白枭放纵下属,是在争取兵部势力的支持,趁机下手,对铜枭削权。
而南宫晏与你,正是他们的目标。”
阳正沉默良久,一声长叹,亦有一种无力之感,无论地方还是朝堂,每日争斗来去,永恒不休,虽看似热闹,却有腐朽之态,日落西山之象。
“九指夫人,我对于朝事并不敏感,若有告知,还请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