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反问,埋汰梁天舒的不是,接着又解释道:
“某只是偶尔为之,亦非长久,就算每日诵经,又还能得有几日?”
张天钧故作豪情,昂头笑道:“山若有灵,因此而点化,那也是一场际遇,又何需等到以后,如今正是时候,陪某叙叙话,吾亦可为他解惑,岂不两便?
“哈哈!”
他的面相方正,看似木讷,然而却绝不是愚蠢,反而灵活多变,思想开阔。
都说老底被揭的时候,要不恼羞成怒,怒目以对;要不故作豪情,装作浑不在意。反正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假的也会被说成是真的。
张天钧为人正直,不会恼羞成怒,因此只能故作豪情,表示浑不在意。
他深知梁天舒的性子,少年心性,不想让对方继续纠缠下去,于是问道:
“此行如何,菅氏可是已至鲁山?”
虽然是明知故问,梁天舒已经回来,且看似无任何变化,也无紧要事情汇报,菅清按理自然也到了鲁山,然而张天钧总要问上一遍才能安心。
“回二师兄,幸不辱命。”梁天舒从几上站起来,恭恭敬敬揖手答道:“菅清已至山门,赵贤满正陪他叙话,在前面歇息!”
只有这个时候,梁天舒卑谦有礼才会,面相严谨,不敢张天钧瞎扯。
“甚好。”张天钧点头,接着又问:“赵贤满如何?菅氏子可好?
多年相处,张天钧深知赵贤满是什么性子,发起横来什么也不管,虽然他有交待梁天舒要在旁多加约束和劝阴,但是赵贤满不一定能听劝。而且张天钧也知道菅清的身体又有多么不好,诸事不利,不利于长途跋涉。
“这……”梁天舒面色微变,不由得想起了涡水河畔的厮杀,以及那位蒙着面具的男子,摇头说道:
“不好,吾等遇上了一位敌人,非纯阳境界之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