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长安却偏偏赶上了,就像原本就站在赵盼儿身边一样,及时将她扶在怀中。
德叔皱眉瞟了许长安与赵盼儿一眼,一咬牙,干脆把话直接给挑明了:“赵娘子,主人如今已是探花,他日一定会成为朝廷***。
这有朝一日,万一有人查出你曾是贱籍女子,那岂不是让主人下不了台?”
一听此话,三娘怒了:“你个老东西说什么?王八蛋,你出身好?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狗奴才。
不管怎么说,我们家盼儿好歹也出身于官宦之家,自幼温婉闲淑、知书达礼……”
德叔却不服气道:“就她?还知书达礼?我家公子刚离开,这又不知攀上了哪家公子,搂搂抱抱,幸得我家公子有远见……”
“啪!”
话没说完,三娘重重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你个老东西张口就来,那还不是因为盼儿被你给气晕过去……”
另一边,许长安掐了掐赵盼儿的人中,又暗自渡了一缕真气,赵盼儿又苏醒过来。
一醒,便见三娘已将德叔踹翻在地,又是踢又是骂的:“你个老东西,助纣为虐的老畜生,要是把盼儿气出病来,老娘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三娘,不要打了,让他走!”
“盼儿……”
赵盼儿似乎恢复了清醒,说道:“他只是一个传口信的,你跟他计较没用。”
闻言,三娘不解气地又踢了德叔一脚:“滚,别让老娘再看到你,不然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德叔狼狈地翻起身,一瘸一拐走出茶铺,走出门方才骂了两声:“悍妇,悍妇……”
“站住,你个老东西……”
“三娘,不要追了……啊……”
“盼儿,你怎么了?”
三娘急急跑了回来。
“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盼儿,坐下休息一会。”许长安扶着赵盼儿坐了下来。
三娘则从旁劝道:“盼儿,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趁早看清那家伙的真面目也好,省得以后痛苦一辈子。”
“不会的,不会的,欧阳不是那样的人……”
直到此刻,赵盼儿依然还是心有不甘。
许长安劝了一句:“盼儿,醒醒吧,人是会变的……”
“可是,妾身……妾身不甘心。”
“盼儿,如果你想讨一个公道的话,那就先振作起来,或许在下可以帮一点忙。”
“帮忙?”赵盼儿愣了愣。
“对!如要讨公道,那肯定要去东京,正好在下在东京也算认识几个人,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太好了,盼儿,这事没完,一定要找那家伙讨个公道。就我所知,你当年可是资助了他不少银两。
如今他忘恩负义,这些银两也是你辛苦赚来的,必须找他要回来。”
“三娘,我有些累了,这事下来再说吧。”
“这……”三娘犹豫了一会,随之瞟向许长安道:“好吧,下来再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忙,那个……许公子不知是否方便照看一下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