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姐,这……这可如何是好?”
银屏急得快哭了。
“别急,容我想想法子。”
话是这么说,其实赵盼儿也有些失了主张。
毕竟宋引章铁了心与周舍私奔,天知道二人去了什么地方?
“对了银屏,那个周舍你知不知道是哪里人?”
“好像是华亭县。”
“华亭县?”赵盼儿不由皱了皱眉。
华享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差不多有三百余里。
何况她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就算找到了周舍,恐怕也很难斗得过那家伙。
“这样,银屏你先回去拖着,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引章离开了钱塘,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奴婢明白。”
等到银屏离开之后不久,许长安如往日那般来到了茶铺。
一见许长安到来,赵盼儿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突然安宁了许多,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
“许公子……”
“盼儿,今天还是没开门?”
“没心情……”
“嗯,理解,那……在下能破个例吧?”许长安笑了笑。
“当然,许公子稍坐片刻。”
赵盼儿精心沏了一壶茶端上桌,随之也跟着坐了下来。
“盼儿,怎么你还在想那件事?”
“不是……”赵盼儿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道:“是引章的事。”
“引章?”
“嗯,她……她竟然与那周舍私奔了。”
“私奔?”许长安故作惊讶:“她这么胆大?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抓回来可是重罪。”
“对,妾身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所以……妾身想去一趟华亭县将她接回来。”
“华亭县?”
“是的,银屏说那周舍的老家在华亭,想来二人也是去了华亭。”
“明白了,这样,你一个人去也不方便,不如在下陪你走一趟。”
赵盼儿要说的也正是这件事,结果许长安主动提出,自然惊喜而又感激。
于是起身福了一礼:“多谢公子。”
“盼儿,你以后不要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我长安好了。”
“这……”
一时间,赵盼儿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一个称呼却也代表着双方关系的转变。
如果她直呼长安,便意味二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就算不是情侣,但也绝不再是茶铺掌柜与老主顾那么简单。
许长安笑了笑:“没事,在下就是顺口一说,如果……”
“长……长安……”赵盼儿终于还是唤了一声。
人非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