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3:Knell(丧钟)(3 / 4)

“飞毯?那是什么鬼东西?”alex不时抬头去看电煤机上方的信号灯,挥了挥手要众人停下,道:“炉膛烧得够热了,不出半分钟发电机组就将重启,现在咱们该考虑后路了。”

“因为没到地方,所以毫无概念,由名称来看,理应是种运输工具。”面罩女贼接过短雪茄,吧嗒吧嗒抽了几口,似乎来了些精神,便又说:“但我们的人既然已抵达码头,却停在原地无法离开,间接说明飞毯不是皮艇,它们靠桨板划水就能动。而曾经的矿场需要大批人力运营,因此那可能是种难以想象的设备,需要耗费电力,并能一次性带走许多人。”

“诶?既然夜风无法再用,我倒有一计。能不能利用你的帷鸢,咱们以飞鸽传书的方式,”alex望着束手无策的拳王,眼珠子乱转,问:“去釐清他们的实际处境?”

“三英里范围等于五站地铁车程,血葡萄半径顶多两百米,再远去不了。”

“那你们呢?有什么看家本领?”法国小青年扭头又去问那女兵,见她低头不语,便有些急了。他很快将火气发泄在面罩女贼身上,叫道:“你说你们这帮不干人事的,好端端去封了曼陀罗法环,偏要选黄泉路。既然能靠妖法挖出心瓣,又能挟持众人搞绑票,怎会丝毫对策也没有?还要靠我这种平民百姓来修发电机?这会儿傻了吧?”

“这处不死鸟自有恢复通讯的办法。”不论怎么说,女贼始终是理亏的一方,她不便与法国小青年起争执,便指着大屋的角落,说:“那只鲼的副作用就是瘫痪讯号,那么在寻常被使用的过程中,也难以避免这种常态,而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的指引,我见到左侧水泥墙头,有三、五个简易电话亭。这亦表明,曾经的火炉工人们,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他们是可以往外通话保持通讯畅通的。

“而我在石料车间、办公区域,见到过更多的电话、发报机以及电台,所以这附近肯定存在修正干扰的设备群组,只是缺了电力而无法使用。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与火煤发电有关!”见四周鸦雀无声,面罩女贼背起手,叹道:“你们说,来254单元有错吗?”

伴随几声轰响,火煤机冒着黑雾,剧烈地颤抖了几下,逐渐运作起来。炉腔的铁板幕墙也同时压了下来,整个大屋变得炎热无比,四周烟雾漫腾,电力被重新启用了。高亢噪音刺激到围歼我们的那只帝皇鲼,很快过道尽头又传来“嘁嘁嗦嗦”的杂音,它再度进楼了。

我们带走了女兵制作的全部瓶子,端着信号枪紧随范胖马洛,穿透工场背后的铁门,来到了一个卧室大小的厕所。墙头的风幕以及通风窗已被卸下,我等的逃亡之旅正式上演。

alex要求先过遍眼,以确保几条出口带附近没有帝皇鲼伺机埋伏。我很想告知他们结论,无奈这之中堵着无计其数的水泥墙和废锈管道,一眼难以洞穿,即便移出第三瞳也是枉然。

“那方向你总能判明吗?否则还要你何用?”面罩女贼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发火,嘴里喷出浓烈的辛辣,懊恼道:“由着别人描述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这吕库古小姐根本就是废物!”

我本就积怨难消,当听见这种侮辱,便捏紧拳头欲图再找她厮打,却被拳王一虎分两凤。光头也显得十分焦躁,楼道口那种吱吱怪叫已是清晰可闻,他举起粗短指头,自言自语起来:“既然难以知道去向,只需留出缺口便行,但依然难以避免会有倒霉蛋折在这里。”

“不论你打算做什么都应与大家通气,就像在雷音瓮时那样,先说说你的计划。”我一把拽住蛮汉的手,要他冷静下来再说。

“现在还剩三只帷鸢尚留在袋底池道口,我打算一次性将它们全部唤回。然后集中往一个方向炸碎,释放迷幻气雾暂时驱走那东西,为我们打开通路。”他眨巴着眼,道。

听完壮汉的话我险些晕厥,之前一系列有条不紊的指派工作,几乎令我慢慢相信他具备了智谋,但裘萨克的本质仍旧粗蛮不堪。女兵见我正在连连捶打光头,不由凑过一头问有何不妥?她也觉得是条妙计。

“方式上讲确实行得通,但你俩如何确保炸开的缺口,就是管道风幕的出口?万一方向搞错了,岂不是白白损失帷鸢?”望着这对智商堪忧的男女,我被气到吐血,便拉着他俩耳语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只是不甘心让那女贼跟着占便宜,要死也该她死。我有办法,能为血葡萄精准指正位置,而且不必一次性全炸了,刀刃要用在刀尖上。”

当我将韬略道明,所有人都赞叹不绝,连alex也喜得连连搓手,他扶着我的肩,感慨我才是智谋广远的那个。被人吹捧的感觉实在很棒,我便摊平双臂闭上了双目,不久之后,各条管道深处萤绿频闪,散落在不死鸟周遭的大批蛾子纷纷扑翅,围聚在妖中丽蝶身旁。

如此一来,源源不断飞入的蛾子形成光带,为拳王的帷鸢轻松釐清了方位。在血葡萄炸开之前,我等已鱼贯爬入风幕管道,分别朝着三个不同方向加快手脚。为解决缺乏光照这道难题,我将羽蝶全部配给了他们,对我与稻草男孩而言,那根本是多余的。因面罩女贼系出敌对势力,无人愿意与她同行,因此她只得跟在我俩身后爬行。

随着无数转角被越过,我开始感到地势慢慢走高,再一定睛,瞧出了端倪。这道风幕原来通往露台,由此判断,我们将比别人更早绕到室外。女贼两眼一抹黑,靠不断触碰我脚踝才能跟紧队伍,我便停下膝盖,伸手过去牵住她,邀其并肩。黑暗中,她显得大惑不解,两只铅青色的眼眸眨巴着,提防我趁机阴袭。

“我才没有那么歹毒呢。”望着她这副表情,我忍俊不禁,说:“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个好人,待人真的非常友善,就像我的容貌,如假包换的单纯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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