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王浚闻言一愣,凝神朝着那个传信的人看了过去。
却见此人依然是汗透衣背,虽然单膝跪地,却还是剧烈的喘息,周围的众人则议论纷纷。
王浚抬手虚压,让众人先安静片刻,随后用沉稳的声音说道:“把情况给我详细的说一说。”
“是,咱是位于范阳北镜的传驿,今日早些时候,大约是凌晨时分,接到了急信,说是最北边在草原上前行的一支兵马,忽然受到胡人突袭,这群人不知为何,也不多言,上来就是厮杀,而且个个弓马娴熟,身上还披着奇特的甲胄,手上的兵刃也都是铁器,那宇文部的人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落入下风!”
“还有这等事?”王浚的眉头越皱越紧,“你说是胡人突袭,这胡人部族还身着甲胄?如此一来,他们的马匹受得了长途奔袭?更一个个持有铁器,这更不是一般草原部族能做到的了……”
说着说着,他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只是还只是猜测,于是就又问道:“那宇文部现在如何?可曾击退来敌?他们可是人数不少,还有我分过去的一些兵马,又有当地的向导,更不要说,宇文部本身更驱策着几个附属的部族。”
那传驿便道:“前线的具体消息还不清楚,但粗略的战报已经传来了,说是因为是事出突然,对方又是早有预谋,所以节节败退,当时就有些溃不成军,幸亏几位宇文部的将军还能传达命令,勉强维持住兵马阵型,且战且退,最后退守上谷郡的屯守之处,说是要修整,不过负责当地屯兵将军,因无大将军您的命令,所以不敢放宇文部的人入境,双方似乎对峙起来了,因而具体的战损统计并未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