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旗现在已经不能再对局势做出判断了,毕竟想要把手下的八万精锐带回去,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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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照耀着几个在黑夜中狂奔的身影。
在中午时分,随左鹫身后的一万骑兵遇到了他,左鹫和元亥的惨状让他们着实吃了一惊。
难道沁海渡数千守兵,就只逃出了他们这点人么?
这一军的主将得知浮桥还在,就想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冲过去,将沁海渡口重新夺回来。
左鹫面无表情的阻止了他的想法,浮桥不过是用铁索将几十艘渔舟连贯起来,随时都可以摧毁,黑燕军没有急于摧毁,一方面有可能黑燕军主力也想渡河西进,另一方面黑燕军更可能故意留下浮桥,引诱他们去攻。
将元亥交给援兵后,左鹫草草吃了些东西,就带了十几骑赶过来跟拓跋旗汇合。
等他们赶到时候,夜已经深了,拓跋部大营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偶然有几处亮光点缀着,显得分外的颓唐。
等他们接近军营时,早有人远远迎了上来,看到是左鹫,躬身施礼后就要带着左鹫往拓跋旗帐中赶去。
左鹫不耐他们磨磨蹭蹭的,问明了方向也不管蹄声喧哗,径直往中军大帐去了。
拓跋旗这些时日犹如过在水火之中,夜不能寐的时候,就在帐中呆呆的坐着,脑海中翻来覆去,无一不是自己惨败的场面。
直到喧哗的蹄声在账外响起,这才发现左鹫的到来。刚正了正颜色,左鹫就掀开帐帘冲了进来,看到拓跋旗、左阳之后,就伏地大哭。
昏黄的灯光下,拓跋旗几次试图阻住左鹫大放悲声,但都没有成功。过了好一会儿,左鹫才将情绪稳定住。
“宗子,这次你我二族怕是有大难了。”左鹫哽咽的说道。
拓跋旗皱了皱眉眉头,他知道沁海渡口失陷对左鹫打击太大,耐着性子等他说沁海渡失陷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