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眉头一皱,张口答道:“赵兄不知,内子逝去的早,两个孩子的事,在下的舅兄十分上心。这等大事,我一人做不得主,还要与舅兄商议。赵兄见谅。”
赵德脸色一僵,随即笑道:“极是,极是,正该如此。那我就回去等李兄的好消息了。”
这么明显的托辞还听不出来,赵德白活半辈子了。当下客套几句,转身走了。李钊松了口气。
走出几十步距离,赵德拉下脸来,阴阳怪气道:“刚巴结上黄爷,尾巴就想翘到天上去!当我不知道你想巴结官宦人家,也不掂量掂量,人家看得上你吗!呸!”
这话李钊自然听不到,却给路旁纳凉的其他香客听到了。好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坐在一个仿树墩的石椅上的恰是刘铮,闻言看向身旁一侍卫:“他说的‘黄爷’是我们知道的老黄吗?”
侍卫道:“应该便是,刚刚他说话声音不小,属下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谈到手里压了货。”
刘铮点头:“新近被老黄看重的人,便是那个提出以物代银的商人吧。”
侍卫回道:“正是。”
刘铮不在理会,问道:“唐丰呢,拜访大师还没回来?”
……
李媛该做的都坐了,回到房间等待,李钊返回时会使人来叫她。闲来无事,便拿了室中的佛经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