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点已经证明,名单上的人已落在强盗绑匪之手基本是铁打的事实了。
郑居中心跳加速,手抖得越发厉害,热血冲顶,眼睛也发花,只感到一阵阵喘不上气来。
他最是宠爱这个小妾,一想到小妾那玉白圆润娇美无比的身子正被肮脏黑粗的强盗野汉子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小妾厌恶透顶却为性命不得强颜喜欢辗转承欢,郑居中就心痛得要命,眼前阵阵发黑。
更要命的是,老管家也落在强盗手中。
这个老家人是家生子,小时候就伺候他,跟了他几十年了,忠心耿耿又能干,代他处理所有见不得人的事,对郑府几乎所有贪脏枉法丑恶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同样知道的不少的儿子。
哎呀,我的亲娘唉。
这些事和证据要是落在敌对政治势力手中,向圣上参他一本,或在朝堂当众揭露,不要了他的命也会淋漓尽致揭开他虚伪清正的面纱,彻底毁了他的名誉前途。
他若是一旦没了圣宠和权力,立马就会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上几脚的落水狗,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只怕到时候随便一个刁民也能整治得他生不如死……
是谁?
是谁?
是谁胆大包天,敢惹上他这个皇帝宠臣堂堂二品大员,沧州军政一把抓的实权大人物?
是谁?
谁有这个能力在府城众多官兵捕快眼皮子底下轻易掳走他家的这些要员?
是沧赵?
是沧州坐地虎?
对,极可能是,应该是。
沧赵势大,在本地的根基太深厚,触角太多,追随者太多。只有他家才有这个能力做到这种事。而我现在又正对付他们,眼看就掐紧了他家的脖子。他们在此事上无法求助于圣上,又没有别的有效手段正面对抗我的这种正大光明整人手段,急眼了就凶相暴露,恶念大发,依仗武力,利用本地优势采用这种极度卑鄙无耻下作凶恶黑手段来要挟本官。
郑居中猜测着凶手,却被自己猜测的对象越发惊吓的不轻,以至于一时都忘了愤怒了。
如果真是沧赵下的黑手,以赵公廉的势力,有了那些罪证,扳倒他甚至玩死他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郑居中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儿瘫痪倒地。
总捕头瞧着不好,连连呼唤了好几声大人,这才把郑居中的心神从惊恐沦陷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