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遗憾地退回老五身边。
温知州瞅着这一幕,惊得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若不是有老六在旁边拽了一把,他随着师爷也会倒下去。
周围的官兵看到知州大人的心腹牛逼师爷居然也被杀鸡一样毫无顾忌的弄死了,一个个惊得什么似的。
惊骇失神间,一声弓弦响。
注意力被吸引开了的弓箭队军官脸上被一只利箭扎入,被巨大冲击力带得仰天便倒,躺在那身体扭曲了几下就不动了。
宿义冷酷地扫视着其他惊恐的弓箭手,又瞅着那几个惊得连退的步兵军官,缓缓收弓喝道:“敢对当朝龙图阁大学士家耍横行凶,这就是下场。你们谁还想英勇挑衅一把?请站出来展示一下你是如何英雄了得的。”
众官兵无一人敢妄动。
在场无本州高官主持,知州还是俘虏,他们这些低级卒子就算生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擅自对沧赵家的人下杀手。
官场的事,他们闹不明白,也和他们无关。
唯一强烈的感受是,在这一刻,他们都深刻领悟到了什么叫强权暴力、什么叫官高势大地位重就能无法无天。
今天的事无疑说明了一件事。
沧赵家族够强够势大,最重要的是对仇敌就不讲慈悲仁爱宽容那一套,不守官场规则,也不在乎法制和社会规则,凶狠比报复心强烈的贪官奸贼更甚,下手更强横嚣张敢干,而且不会因为你是听令不得不当了帮凶的小人物就放过你。
他们看到的只有赵老二为报复而无所不用其极的肆无忌惮阎王性子。
沧赵家族在慈悲伟大的另一面原来果然是传说的那样凶野无畏。也许也只有这样的家族才斗得了辽军闯出头。
知州和沧赵家族这样的权贵玩官斗,纯属不自量力,自讨苦吃,甚至是在找死。那,他们这样的卑微低贱之徒若是敢和沧赵结仇,下场不言而喻,怕就怕倒霉的不仅仅是自己,连满门老小也跟着遭殃。
看赵老二对践踏混乱造成死了这么多无辜者的惨事无动于衷的态度,问罪报复牵连仇人家小怕根本不用有疑问。
无论是军官还是将士至此一畏其勇,二畏其埋伏有后手,三畏自己承担不起得罪沧赵的后果。
一时间才之前还如狼似虎的官兵这会一个个全成了缩头的鹌鹑,无人敢张弓横刀眦牙。
赵岳要走了。
任原身躯太大,骑不得马,又自负相扑身份,讲究派头,从家来擂台是坐马车的。
赵岳有意令三魁四魁去岱庙北残墙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把任原的马车赶过来装上相扑奖金。
心怀鬼胎的三魁四魁瞅瞅围着的官兵,怕死不敢冒险过去,但又感觉不听话过去,怕是会被赵老二的手下先清理掉,万般无奈只能硬头皮炸胆子慢慢挨近官兵,见官兵面面相觑后却没趁机扑上来,这才胆子一大赶了马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