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幸存官兵也凶相毕露,纷纷上前。
虽然布置在这的一千多官兵经过践踏事件后剩下的人只有眼前的三四百个劫后游魂,但这一围倒颇有骁勇善战的强军声势。
这些官兵所为是在争取最后的弥补,希望能解救出知州,事后不会被都监或其他大权官员追究责任遭到重罚。
那弓箭队军官持弓箭远远厉声大喝:“赵岳,你敢杀官军,漠视朝廷王法,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我劝你赶紧老实放了我家大人。不然本官一声令下,乱箭齐发,管叫你们全部做箭下亡魂。看你们还怎生张狂。”
看这家伙急于立功表现又色厉内荏的样,宿良不禁大笑道:“你这么有种,这么英雄有为,怎么不直接下令射杀我们呐?”
那军官一窘,但随即怒道:“若不是怕误伤到我家大人,本将岂会让你等起了逆心反意的恶徒在我泰安如此猖狂?”
宿良又是一阵大笑:“原来你也知道顾虑知道怕。”
“只是我很奇怪呀,请问你官居何职是几品大官呐?”
那军官不答。
没脸回答。
“看你这军服打扮充其量只是个百人队都头小指挥吧?”
“你这样的毛都不算一根的兵头居然趾高气昂质问当朝龙图阁大学士家是不是要造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知不知道龙图阁大学士对朝廷对国家担负着什么神圣光荣职责、意味着什么?”
“好心教教你这乡下土蟞,龙图阁大学士是和皇帝商讨国家大事的,和宰相可平起平坐。皇帝之尊也不会冒失质疑自己的龙图阁大学士是不是要造反。否则就会闹出天大的笑话。你?你也配恐吓我主家?”
赵岳的侍卫都哄堂大笑。
笑得那军官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羞愤之极,却哑口无言。
笑得那些官兵毕露的凶相变成尴尬,一个个露出沮丧胆怯。
笑得温知州刚从惊魂未定中恢复了些神色又转眼陷入极度羞愤又万分惊惧后悔中。
这时候,一直等着交投名状却因为憨厚总抢不上机会的大魁这次可逮到了机会。
他接到赵岳看过来的眼神,却没领悟是啥意思,好在被身旁机灵的老五毕丰一捅腰眼及时提醒了一下。
他大喜,立即大步走到正努力站稳着身躯这时刻仍不忘孝顺搀扶讨好着知州的师爷面前,在师爷惊恐游移奸诈的目光注视下猛然伸大手扳住师爷的脑袋和下巴一使劲,在师爷惊骇没反应过来前咔巴一声响扭断了师爷的脖子。
师爷涌到嘴边的惊呼声随气息憋在了脖子里,奸诈的眼神惊恐放光,随即一暗,再也耍不了阴险歹毒主意,身躯一软倒下,结束了为虎作伥的罪孽一生。
大魁利索地干掉师爷,对自己的杀人这一手比较满意,往日的功夫和力量确实不白练,不用于相扑也有其它用处。他心里涌动的是一股莫名的兴奋,感觉是那么解恨,又把目光冲动地转向了温知州。
可惜,这个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