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厉声喝问:“赵二不在?“
”前几天就通知梁山接旨了。你家主人除了有职责在身的文成侯外,其他人为何不赶来准备?嗯?”
田师中帮腔道:“天下谁人不知沧赵家族有快马快船消息灵通?”
“休说在外赶不急通知不到。有马船便利,你家主人全体为何不从沧州赶紧来此?“
“依本官看怕是自负功高威望大,生了不该有的野心,有意轻慢天威吧?”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
两天前才通知梁山,以这时代的条件,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通知沧州那么远的人及时赶来?
最可恨的是这两狗官的意思是要宁老太君那么大岁数的人拼掉性命也要赶来接受所谓的嘉奖慰问。
主辱臣死。
欧鹏怒起,眼睛顿时射出杀机,瞅着田师中,又瞅瞅那军官:狗东西,敢辱我主上老夫人,急着找死不成?
朱贵心中恼恨沸腾,面上却依然从容平静,仍无视钦差之外的任何人呼喝质问。
他不屑地瞅着田师中,目光中无疑写着:“我家主人就是功大威望高,就是能威压满朝,就是轻慢皇帝,你这种除了耍阴谋摆官威祸国殃民其它什么也干不了的贪生怕死废物能怎么着?”
至于那禁卫军官,他连看都不稀得看一眼。
皇帝身边惯自大了的狗而已。
自觉有身份有非凡武力,实际上即使曾经勇武过人,可在东京花花世界一泡,心中装的全是富贵享乐,早失去了当年的血勇,成了条空有其表的怕死官僚虫,有脾气,没骨气,敢向欧鹏伸手是找死,只会丢人现眼。
在禁卫军官和田师中等羞怒能吃人的目光中,朱贵起意反击教训一下这些借皇威欺人的不知所谓狗东西,把目光落到那些拉的所谓钦赐御酒的坛子上,很明显的故意撇了撇嘴,还大声呵呵几声。
你妈的,你糊弄谁呢?
拉几坛子酸酒污水来就能充嘉奖?
你当我不知东昌府准备酒水时往酒里做的那些丑事?
恶心人也没这么拙劣的恶心法。
还想挑理要俺们老太君亲来梁山接待?你们是怕作孽不够重三族死得不够快怎么着?
薛弼明白朱贵看酒的意思。
他此行最大的缺点就是皇帝要他硬用嘴糊弄人。此时被梁山人抓住这一点嘲笑,他无话可说。
强辩,用皇威浩荡给一破砖头也是皇帝天大的恩赐说理,那只对寻常人家好使,对沧赵家族?只会激怒梁山人。
聪明的,朱贵不直说什么,他也装不知而什么也别说。
薛弼也进一步看清了皇帝派来的这位亲军明是聪明实为自我感觉良好的愚蠢本质,把皇帝私下交待的话拿针当棒槌,聪明是小聪明,见识是小见识,武夫丘八就是丘八,粗鄙没文化没深刻思想,看不清大局担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