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只配当听支使咬人的狗。
他更看清了田师中此来成心坏事的自私阴险决心。
这差使即使本应能轻易顺利成功,现在也难了。九成得被搅黄了。
怪不得文成侯曾有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薛弼急怒交加又无可奈何,就笑着对田师中道:“田知府,我看这钦差你当着合适,不如下官倒给你如何?”
田师中瞥了薛弼一眼,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天使说笑了。钦差岂是能随便让的?”
但钦差既已警惕起他的私心,他也没敢再明显地寻衅闹事。
薛弼又笑着对禁卫军官道:“你呢?你这么有主意,要不你接了这钦差。我打道回京城领罪?”
那军官瞪眼不服却只能再次老实下来。
朱贵却不放过所谓嘉奖,对薛弼笑道:“敢问钦差大人,拉到这的酒水就是赏赐我梁山剿匪之功的吧?”
薛弼明知朱贵非好意,却只能笑应确实。
“呵呵,这么多好酒,官家真是大方。”朱贵笑容满面的似乎很是满意感恩:“哎呀,御酒啊,好酒。小可不才却也沾我家侯爷的光喝过。但想必诸位大人呀、御林禁军呀,尤其是东昌府这些低贱丘八兵没喝过吧?”
“都是国家良臣勇士,不可不敬重,都是杀敌保国的好汉子。依小可看,这御酒见者有份。我主上以慷慨大方闻名于世。我梁山人也不是吃独食的性子。赏梁山的酒就分给大家喝吧。都分享一下,尝尝御酒是啥滋味,啊哈?”
薛弼和禁军,包括那带队军官都不知道田师中在酒水上的下作。
但混在钦差团队中的三贼、东昌府几位官将和一些亲手往酒水中加料的官兵却是清楚这酒是如何恶心人,原还私下暗笑梁山人美滋滋喝这些酒的情景呢,现在一听朱贵要把酒水全分给他们自己分享,他们不禁脸色一变,都露出古怪神色。
薛弼很机敏,看到众人脸色变化察觉了不妥,心里不禁格噔一下子。
这点酒水也敢做手脚?
做了什么手脚?
会不会下了毒?
被梁山人发现了,还是这个朱贵警惕性高怀疑了什么?
他反应奇快,为完成任务心一狠,立即笑着接话,先赞了朱贵代表的梁山人是慷慨豪迈真好汉子,顺势说:”既如此美意,那本钦差就成全此等美事。御酒就分与大家喝了。哈哈,此事传扬出去,说不定会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朱贵微诧异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薛弼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薛弼立即喝一声随行禁军:”来人,把御酒分与同样剿匪有功的东昌府诸位大人和官兵享用。“
薛弼的命令一出口,田师中还没怎么着,那些东昌府大将和相关官兵的脸色都霍然大变,有的已经露出恶心呕吐样。
薛弼正留意着这方面,一看到这情景,心中一松:“看来酒水中没下毒,还好。”
随即又怒火腾起。
这酒水指定有问题了,没毒也必定下了让人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