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抿着丹唇,紧紧地依偎在刘禅怀中,轻声说道:“臣妾刚刚之言,并无暗讽陛下之意,望陛下知晓。”
微顿半响,夏侯徽怕刘禅误解,又继续解释说道:“臣妾乃诗中爱士之女,陛下并非诗中弃女之士。”
刘禅微微一笑,缓缓轻抚怀中佳人的背,说道:“朕刚刚之言,却是朕真心话。诗中之女,身陷爱意,不能自拔;诗中之士,虽先爱此女,但后不爱。但夫人不会有此女之遭遇,士亦非朕,你我此二者皆非应当白头偕老,士、女之耽兮,皆不可说!”
说完,刘禅微叹了口气,夏侯徽现在也才不过十八九岁,被迫背井离乡,来到千里之外的成都,人生地不熟,没有安全感也是正常,唯一的能够依靠的也就自己。日后自己有空还需多陪陪她,等过些年,生活习惯了也就还好。
刘禅松开怀中的佳人,环视冷清的宫殿,问道:“此日乃吉时良日,为何不前往皇后之处,召见命妇,一同欢庆佳节?”
夏侯徽轻抚鬓角乱发,弱声答道:“臣妾喜静,况且有家中来信。”
刘禅握着柔荑,安慰说道:“今日佳节,应当阖家团圆之际,朕便陪同夫人,共度此日。”
夏侯徽听出刘禅语气中透出的浓浓关怀之意,心中一暖,柔声道:“多谢陛下。”
刘禅拍了拍佳人柔荑,说道:“后日,朕有事巡视益州诸郡,可能要数月之久,夫人若无聊,可寻皇后多多来往,亦可召见命妇入宫,消遣无聊。”
夏侯徽闻言,似乎明白些什么,迟疑半响问道:“汉魏可是否又要交战?”
刘禅愕然,见她知晓,也不遮掩,好奇问道:“夫人如何知晓?此事朕非有意相瞒于夫人。”
夏侯徽抿嘴一笑,说道:“陛下往年督战汉中,莫非臣妾不知?”
“陛下登基数年以来,离成都不过两次,皆是为汉魏之战。今岁又要远行,想必又是因为汉魏交战。况且廖侍中近日在宫中,抽调甲士护卫,亦是人人皆知。”夏侯徽推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