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微微颔首,说道:“夫人真观察入微,今岁丞相欲北伐凉州,朕前往汉中督战及督运粮草。”
夏侯徽沉吟半响,缓缓说道:“陛下,臣妾之母来信,言臣妾舅父近日不适。”
顿了顿,夏侯徽说道:“此消息不知是否对战事有用,陛下可以告知上丞相。”
刘禅心中一惊,曹真生病可是大事,下意识握紧夏侯徽,追问道:“可还有说些什么?”
夏侯徽吃痛,轻吟一声。刘禅见状,连忙松开她的柔荑。
夏侯徽低垂眼眸,说道:“其他事,臣母并没有过多聊及。倒是兄长有言,曹叡多有权谋,近日重用贤臣能吏,欲抑制虚浮不实之风,还在朝廷上责备司空陈群,说其多言少为。”
刘禅目光闪烁,声音不由更加轻柔,试探说道:“夫人为魏氏宗亲,行如此之事,恐有不妥。朕忧若此事传出,小则损夫人兄长前程,大则有性命之忧。”
夏侯徽捏着刘禅衣领,仰头看着刘禅,说道:“臣妾即嫁于陛下,是陛下之妇,刘姓之人,而非仅是夏侯氏。”
说着,夏侯徽不由加重语气,说道:“陛下,臣妾乃刘夏侯氏,刘在前,夏侯在后。”
刘禅听得一愣,没想到夏侯徽居然会为自己而这么做,心中为刚刚自己的试探而羞愧,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之心,禅今日方知。”
说罢,刘禅虽然不知夏侯徽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搂住了她,温声说道:“夫人以后所求,只要不为难,禅皆允诺!”
如果刘禅熟知心理学的话,应该能够知道夏侯徽的这些都是出自一股她的不安全感。
夏侯徽身处异国他乡,对周边环境敏感,缺乏安全感。
先前与刘禅在汉中的亲密无间,面对刘禅的宠爱,夏侯徽十分享受,同时也沉溺于他甜言蜜语之中。但这一切回成都后都变了,因为张筠的缘故,刘禅有些疏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