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张望,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绵羊也没有房屋,抬起头也看不见袅袅升起的炊烟。
远,还是远,余秋有些不懂自己在何处何方。
缓缓走进视线内唯一的物体,源生法杖,余秋听见隐隐的啜泣声,跟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了蜷缩在法杖边的少女。
白色的连衣裙,腰间系起的粉色蝴蝶结沾上了肮脏的泥土,少女将脸深埋在两腿之间。
余秋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少女,少女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正是病房里昏迷的周绽漪。
“余秋?”周绽漪试探性地问道。
余秋本来对这个地方就很迷茫,然后又见到本应睡在病床上的周绽漪,一时间大脑宕机,直到周绽漪狠狠抱住了自己,才懵然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余秋……我好怕,我好怕见不到你们了,妈妈突然变成了邪教徒,为了救我融入了我的身体,爸爸他变成了强盗和小偷,我不懂,不懂这些都是什么,不懂平日恩爱的爸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没有出口,没有人跟我说话,我好害怕啊……”
周绽漪的声音一直在颤抖,每个音节都读得不完整。
少女哭诉着担忧与不安,泪水浸湿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