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过去,那需要抽出二三十人!”俞福坤说道:“只剩下不足一半的护卫,安全问题怎么办?”
“我们可以抽出有经验的操船好手,不多,只要十几个。然后再从营地里调十几个移民上船,去操弄不甚重要的位置。如此搭配一下,是否可行?”齐天问道。
“从建业城到巴达维亚这一段航程,几乎没有外来势力的船只航行,安全性自不用担心。唯一可虑的是,抽调新人上船,能否适应?”俞福坤说出了他的担忧。新人上船,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每个人的适应过程都不一样。
适应不了,生病,发狂,自残,乃至死亡,都是大概率发生的事。
“尽量……挑选一番吧。”齐天狠着心说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必不可少地依赖海上贸易,需要大量的船只和水手。……总要自己培养的!”
俞福坤点点头,齐天的意思,是拿更多的人命去培养合格的水手,虽然很残酷,但也是无奈之举。
“以后人多了,造些渔船,让更多的移民适应一下海上生活。”齐天又补充说道,仿佛是想对他刚才那个残酷的建议,做一个注解。
俞福坤笑了笑,人在哪活着不艰难?最起码,来了汉洲,老子可以让你们吃饭穿衣有屋住,选些人到海上经经风浪,他们还敢有怨言?
既然确定了要去巴达维亚,人员也很快定了下来。由董风山带领十八个老兄弟,并附带拣选出来的二十个移民,驾驶其中一艘被命名为“破浪1号”的海沧船,从码头缓缓地驶了出去。
船上携带了一万两银子,这是担心到了巴达维亚后,胡文进手里掌握的资金可能都换成了各类物资,而无法采买额外的火药。按照计划,他们往返时间,大概在二十五天到三十天。
另一艘被命名为“破浪2号”的苍山船,则继续每天在附近的海湾打渔,船上同样补充了七八个移民,边训边练,为以后可能增加的船只做水手储备。
最近几日,齐天带着几个少年与工匠一起在研究制造一台水力锻压设备。顾名思义,锻压是锻造和冲压的总称,利用水力驱动设备,靠压力机和模具的配合,对金属材料施加外力,使材料按照模具的形状塑性,变形成需要的形状和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