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朝鲜方面做出回复,在2月2日,齐国以两个陆战连、三个长山岛乡兵中队、两个营自救军,近两千余军队登陆沃沟,攻入全罗北道境内。
2月26日,朝鲜国王李棩又收到咸镜道传来的噩耗,永王属地镇州两千余明军攻入境内,他们以犀利的火枪兵和凶悍耐战的土着藩兵相互配合,杀的朝鲜守御厅官兵连战连败,会宁、罗津、茂山、青津均被攻克,大有沿着朝鲜东北海岸一路杀至咸兴府的架势。
面对云州镇和齐军的三路夹击,继位还不到三年的国王李棩立刻就怂了,派出以灵慎君李滢为和谈使者,前往东来,与云州镇和齐国进行谈判。
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谈判,朝鲜再次重申和保证了对大明的藩属之责,并向云州承诺,只要大明国号存在一天,便永为大明之藩,誓不叛离。同时,为表示对大明的恭顺,将朝鲜王国太祖(李成桂至太宗(李芳远时期窃取的图们江南岸的建州左卫领土(今朝鲜咸镜道庆源郡周边领土,悉数划归大明永王属地镇州辖下。
对齐国,朝鲜则放开国内全境之内于齐国通商市场,齐国臣民往来侨寓、从事商业工艺制作,朝鲜王国应予以最优待遇。
不过,云州镇和齐国军队在与朝鲜达成和议后,除了大肆掠夺所占之地人口和财物外,还私下里向灵慎君李滢勒索了五万两军队遣送费,最后于3月3日,全数撤出朝鲜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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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京师。
大清工部员外郎、制器局总管佟礼文上下打量着这位京师中最为特殊的人物,寸许的短发,消瘦的脸庞,一双锋利的眼神,以及身着一件被特意修改的对襟袍服,一切都显得跟这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你们做不成的。”罗守章笑了笑,脸上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就算你们花费再大的代价,也不可能完成你们主子所要求的工业体系建设。你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缺少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着手建立一家真正的器物制造工厂。”
“所以,我这不是厚着脸皮来向罗先生请教来了吗?”佟礼文随意地朝他拱拱手,笑着说道:“虽然你已离开齐国本土十余年,但他们当年是如何着手建立工厂,如何生产器物,如何挖矿炼铁,想必还是多少记着一些吧。”
“你觉得我会指导你们去做这些吗?”罗守章不无讥诮地反问道。
“先帝曾赐给你的两名宫女,听说这些年来,陆续帮你生了四个孩子。最大的好像已经有九岁了吧,你是想让他们最后能活着回到汉洲呢,还是一不小心就出个意外,全都夭折了呢?”佟礼文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罗守章闻言,顿时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佟礼文。
“先帝在的时候,对你多有照拂,不曾嫌弃你为一介囚徒,更是任由你保持齐国衣冠发饰,可谓是极为优握。”佟礼文冷冷地说道:“可观你这十余年来,可曾为我大清献过一个良策,为我大清付出一丁点力气?如今,朝中可是有大臣建议,要将你斩首示众,以为历年来死于你们齐国的八旗将士报仇!说到死,你可能是不怎么在乎。但你那四个稚子,还有两位如花美卷,倒是有些可惜了呀!”
“……我昔日,只是一名陆战队军官,何曾懂得如何器物制造,又如何明白建立工业体系?”罗守章咬着牙说道。
“你可是那齐国伪王的国舅,如何不懂这些器物制造?”佟礼文见对方口气有些软化,心下一松,笑着说道:“想必,你在汉洲本土生活多年,见到的工厂、矿务,以及商社经营不知凡几。你只需要将其中如何操弄,如何着手,以及如何运行等相关章程写下来就是。我们先建些工坊出来,然后一边运行,一边修正,虽然做不到你们齐国的八九分,但五六分,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