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若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兄弟们都看着呢!”
江春转头看向李瑕。
“李县尉?”
李瑕放下酒杯,依旧很沉静,但竟是不直接叱退刘金锁,反而先问了一句。
“江县令能喝吗?”
似乎在李瑕心里,一个堂堂县令还不如其手下人。
江春于是笑了笑,向王识泾抛了个眼神。
这里是蜀南。
比喝酒,蜀南人还怕了两浙来的不成?
王识泾起身,风度翩翩地端起酒杯,向刘金锁道:“王某陪你喝几杯如何?”
“我是要敬县令的!”
“先喝过我了,你再敬县令,如何?”
刘金锁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小杯,我是用碗的!”
“那就换碗。”王识泾淡淡道。
“好!”刘金锁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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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
一连十多碗酒落肚,刘金锁打了个酒嗝。
他脚下退了两步,摔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王识泾,喃喃道:“你个书生,也太他娘能喝了。”
“再来啊。”王识泾道。
刘金锁脸泛酡红,甩了甩头,实在不明白怎么就喝不过对方。
这次真是丢了大脸,不仅自己丢了大脸,还给县尉丢了大脸。
他想着这些,爬起身,摇摇晃晃倒了碗酒,喃喃道:“县令,陪我喝一杯呗,兄弟们都看着。”
王识泾又笑道:“刘兄弟先喝过我了,再向县令敬酒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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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已没在看这些人,看向李瑕,开口道:“非瑜还不知道吧?蜀南人性烈,便如这酒。与临安行在不同,不同的,我在此任职两年,才算稍稍习惯,你初来乍到,万不可急于求成。”
李瑕道:“都是宋人,不分蜀南人、临安人。”
“可要让人服气,从来不是易事啊。”江春拈着酒杯,话里有话的语气,又问道:“不知非瑜酒量如何?”
他问的不仅是酒量,问的也是能耐……你可有能耐收服烈如酒的蜀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