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虽不算太好,好在这酒也不烈,驾驭得了。”李瑕道,虽然他还没喝两杯,但这年头的酒度数确实不高。
江春笑着摇头,道:“蜀南酒还不烈?年轻好啊,有心气,我与你说……”
忽然,一碗酒“咚”地一声,摆在了他面前。
江春一愣,正要转头,有人一把抱住他。
他骇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刘金锁吐着酒气,嘿嘿笑道:“县令,王书生的酒,鲍三接了,来,我敬你一碗!”
“这……”
江春抬头一看,只见鲍三正举着酒坛,不声不响地与王石泾对拼。
终于,王石泾晃了晃,倒了下去。
“嗝!”
刘金锁又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道:“兄弟们都看着,我必敬县令一杯。”
江春终于变了脸色,有些慌张起来。
“快松开本县!”
“不行,县令你必须喝一碗,我都说好了,得让兄弟们看着,哈哈哈,鲍三把王书生放倒了,我也得给你放倒……”
“非瑜,非瑜,还不让你这护卫放开本县!”
“县令不如就喝几杯吧?”
李瑕已看到了鲍三替刘金锁出头时的场景,故而才有了那一句“不分蜀南人、临安人”,也愿意成全刘金锁一次。
“……”
江春被刘金锁抱着,极为无奈,只好端起碗。
一碗酒落肚,头渐渐昏沉起来。
“哈哈!县令好酒量!再来一碗!”
“县令,再来一碗……”
江春也不知喝了几碗,反倒渐渐放开手脚,三络长须飞扬。
“本县……本县真是烦死了!哈哈,本县烦死了……”
昏昏沉沉中,终于听到李瑕喝令了一句。
“刘金锁,你够了,还不放开县令!”
江春心想,这李非瑜还那么年轻,性格却稳沉,说实话,心里是有些服气的。
对了,实话,叫他搬出去!
“说实话……非瑜,我要和你说句实话……嗝……非瑜,你别拦我,我还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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