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哀求(4 / 4)

张谦宜闻言退到了会客厅门口,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郎君大恩大德,在下铭记于心!”

起身送张谦宜出门,又安排仆役带他离开,李延庆回到了会客厅,浅浅地抿着苦茶:“这张谦宜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呢?”

“看不透啊,到时候我还是自己带他去探视竹明义吧,省得他整什么幺蛾子。”

“你说什么,三天前递到政事堂去的札子,现在还没通过?”魏仁浦皱着眉望向书吏。

书吏不敢直视魏仁浦,低着头说道:“是的,可是政事堂那边既没有递给陛下,也没有打回枢密院,而是压住不表,到今日才遣人通知我们。”

“他们这是何意?”魏仁浦稍稍思索一番,没想出来个头绪:“你速去给我问清楚,要他们给我个说法。”

“在下这就去。”书吏告退而出。

魏仁浦继续审阅桌上的折子,然而刚刚这件事情一直在魏仁浦的心中萦绕,令魏仁浦难以集中思绪。

“该死的。”魏仁浦不得不放下折子,起身在房中绕起圈来,思考事情时魏仁浦习惯走着想。

“那天递过去的是关于什么的折子来着?”

“对了,沧州、定州、宋州竹奉璘”魏仁浦记忆力惊人,很快就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写就的札子。

“不会是宋州吧?”魏仁浦猛地一惊,沧州定州那些节度使的烂事情屡见不鲜,以前政事堂并不会因此压下自己批写的札子。

魏仁浦越走越快:“没错,定然是和竹奉璘有关,给他们抓住破绽了!”

“我就说李谷、王溥他们一直隐忍,原来是有大举动!”

魏仁浦命令竹奉璘劫船时,已经留了后手来面对李谷和王溥的反扑,然而意想中的反扑过了一个月了都还没来。

这令魏仁浦稍稍有些放松,以为李谷他们已经接受了失利,从而在三天前将竹奉璘的升迁札子,夹在了几张稀松平常的札子中递给了政事堂。

同时魏仁浦也很清楚,政事堂三位宰相中,一般都是范质来审批枢密院的札子,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被李谷和王溥知晓。

“看样子事情并非永远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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