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上其他侍女要么是宋州本地的富家女子,被家中送入节度使府以巴结节度使。
要么就是有罪官吏的女儿,受父辈牵连而被充为官妓,而后被节度使府买下。
她们一般从小就学习礼法,懂得男女之大防,这些东西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们的骨髓里。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身边尽是些心思天真的侍女,那也会审美疲劳,有一两个就好了。”李延庆小声嘀咕着。
“官员们大都是些人精,这我是清楚的,可没想那瘦瘦弱弱的张惟远也是个实力高超的演技派,果然是城里套路深啊。”
李延庆有些心累,还好刚才铃儿那单纯的红着脸的羞涩,令李延庆放松了不少。
“穿越过来这些天,总是一个人吃饭,幸好忽悠了个妹子以后陪着自己吃,舒服了。”
想到这李延庆的嘴角挂上了笑容,沉沉地陷入睡梦中。
开封城中,魏仁浦正在自己的家里用中餐。
昨天下午,两位新任的副枢密使吴廷祚和王朴,就已经入驻枢密院开始处理公务。
所以魏仁浦的工作量大大减少,今天都能抽空回家用中餐了,枢密院中虽然也聘有厨子,但做出来的饭菜明显不如自家的。
魏仁浦和家人用完了餐,刚骑着马出了门,要返回枢密院,却看到自家门外有一年轻男子正与司阍在争执。
“去看看那是谁。”魏仁浦扬了扬马鞭对着身后一名护卫说道。
从前魏府的门口向来都是车水马龙,有些人在魏府门口苦等好几天,就是为了拜见一次魏枢相。
这些来拜访的人大多是各地回京述职的武官,或是没有官身想要投靠魏仁浦求个举荐的读书人。
可自从昨天早晨垂拱殿中所发生的事情传遍开封,魏府门口拥堵的人群瞬间就一哄而散。
谁都知道魏仁浦失了圣眷,这枢密使是当不长了,此时再巴结魏仁浦不但用处不大,还容易惹上一身骚。
很快护卫拿来了一份名帖:“是一位白丁士子,自言要拜见枢相,司阍自是不准,与他起了些争执。”
曾经候在魏府门口的人大多都是见不到魏仁浦的,魏仁浦曾经命令过自家司阍,不要收没有官职的人的名帖。
“想不到还有人想要拜见我。”魏仁浦自嘲地笑了笑,从护卫手上接过名帖。
“宋州节度推官赵兴业之子,赵琼?”魏仁浦轻轻念了一遍名帖外封上的名字。
“让他去采莲阁等我。”魏仁浦当即命令护卫:“今日先不去枢密院了。”
宋州推官的儿子?这时候来见我,所为何事?魏仁浦心中略有吃惊,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赵琼是奉了父亲赵兴业的命令,来开封拜见魏仁浦。
本来赵琼已经不怎么想拜见魏仁浦了,他奉命来开封时,自己和父亲都还不知道京中的情况。
如今魏仁浦权势大跌,赵琼想着父亲的计划很可能已经不合时宜,想要立刻回宋州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