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汀安就取来了白纸、缬草油和皂角水。
花如锦先将缬草油涂抹到食指上,神思敏捷的随意在白纸上写下了两行字,正好与窦家那张血纸的字数相对。
只是刚刚书写完,她就意识过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正想开口向汀安重新索要纸张,舒瑾玄见她比划了半晌,昏暗的烛灯下却并未看到任何字样,狐疑着过来将白纸抢了过去,皱眉道:“表妹,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什么都没有?”
叶成帏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拿过白纸放平在伏案上,又伸出修长的指节渗进装有皂角水的碗里,慢慢的将整个手心浸湿。
“等”
花如锦来不及阻拦,就见叶成帏将沾着皂角水的手心摊平,漫不经心的从白纸上平整的抹了过去,随后一行清晰的血红字迹跃然纸上。
“春至花如锦,夏近叶成帏。”
舒瑾玄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看到最后三个字时目光停留了许久,渐渐现出一脸落寞。
叶成帏清冷的面色也是一紧。
“呀,花小姐真是写的一手好诗。”
汀安一脸欢喜,一边品读一边夸赞:“诗中不仅有春夏,而且抛开两个季节正好是花小姐与我家公子的名讳,可谓是巧妙的很。”
“不过是凑巧罢了。”
花如锦就差凌空一脚将汀安踢出门去。
本只是信手拈来写上一句诗词押运凑个数,倒没想最后三字就是叶成帏的名讳。
这书童还生怕人看不懂,强行解释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