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书听到那驾车汉子的话,才像是忽的惊醒,浑身一震之后,悠然饮了一碗酒,“若真如孟将军所说,你我便是此刻离开了天牢,也走不出这座益城了,若是孟将军猜的不对,又何必急着离开?”
他再次将对面的酒碗往前推了推,看向孟子安笑道,“孟将军,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肯与我喝上一碗?”
孟子安看一眼这中年书生,便也来到牢笼边上坐下,将手伸出铁栏外取过酒碗,一饮而尽,然后惬意的哈了一声,笑道,“纵是尝遍天下酒,最爱仍是橘子洲啊,哈哈哈”
孟三书也笑了,拿起酒壶又给彼此满上,两人端起酒碗,碰了一碰,各自饮尽。
到了这个时候,另一边牢房中的孟草儿也不再吼叫,而是来到最靠近孟子安这边的铁栏边伸出一只手喝道,“喂,那书生,也给咱们来一????????????????碗酒!书生,那书生?”
驾车汉子斜一眼孟草儿,孟三书却另取了酒碗倒满,示意他给孟草儿递过去。
孟三书自己则不再喝了,而是将酒壶也推到牢笼边上,缓缓道,“孟将军,三书此来,是要与将军讨要南疆军略的,无论后面发生什么,无论我是生是死,也无论将军能否出得天牢,我都希望将军能将它写出来,呈给太守大人,如今的永昌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只有将军写出来的东西,能对南疆真的有用了”
孟子安只是饮酒,闻言看了中年书生一眼,摇头道,“河玉城尚有主将王辉,又或者老将王渺,都不是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