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书嗤笑一声,“王辉此人勇猛有余,智计不足,粗豪有余,细腻不足,若是南夷一如过去九百载一般,王辉无有大功也难大过,倒也罢了,可是如今却是不行的。”
他抬头看了眼孟子安又道,“王渺曾经确是良将不假,对于南疆也不算陌生,尤其擅长依河而守,可他老了,也越发的倔强了,当他守着过去的战法不变的时候,南夷却变了,如此一来,哪里能胜孟将军,你这一篇南疆军略不是为了朝堂上的谁,就当是为了永昌郡的百姓吧”
孟子安还是摇头,“不说王渺,便是那王辉,论资历战功也绝不在我之下,我在照水城为将之时,这两人碍于我孟氏的身份还能礼让三分,如今我已是阶下囚徒,写一篇军略便能让这二人乖乖的照办了?恕我直言,殊无可能。”
“既然孟将军也觉得新太守不似曾经看起来那般无用,这一篇军略呈给了他就总还是有些作用的,至不济也能做些提醒,免得南疆方面遭了南夷的算计都不自知,”孟三书看向孟子安劝道,“孟将军之子孟亦良如今也还在照水城,有此一篇,无论新太守还是朝臣,都不会再去动他”
孟子安陷入沉默,他已从孟草儿那里得知王辉曾受命整编南疆军队,他不在照水城,一众旧部就算有心照拂他的儿子,也恐怕力有未逮,又能照拂几何?
“让天牢守卫给我准备纸笔,我会写的,但如你所说,南夷如今不同以往,诡秘难测,我也只能尽我所能将????????????????南夷可能用到的计策罗列出来以作参考,具体如何还是要前线将军根据时局变化自己判断,”孟子安看向孟三书道,“我不需要新太守或者朝臣们念我的好,我只须你替我传句话给我儿孟亦良,让他自照水城东去安阳郡,到安城找公子晏拙,如此便可。”
孟三书回头看一眼不远处一队队已然列阵往这边压过来的士卒,然后看向孟子安微笑道,“看来还是被孟将军猜对了。”
孟子安也在看向那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