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母现在为你将来的妻子深感担忧,也不知哪家的女子,如此不幸……”沐沛泠觉得,自家良人已经算是一个非常不解风情之人,这侄儿比起自家良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真的有些担忧,也有些好奇,侄儿将来的妻子,会是何等不幸的女子。
“那肯定是她上辈子行了大善,积了大德,才能得到侄儿青睐,人生之大喜莫过于此。”卫起不无得意地说道。
沐沛泠听后,也是久久无言,她已经不想再去想,侄儿将来的妻子会如何了,因为无论如何,肯定不会好过便是。
良久,沐沛泠看向侄儿,复又问道:“那巧儿呢?她现在才七岁多,那么小,你要带着她一起走吗?你们两个孩子,无依无靠,不知这世间险恶,人心复杂,你们若是出了什么事,仲母和你仲父一生都会良心难安啊……”
“仲母勿忧,世间险恶,不及孩儿手辣,人心复杂,亦不及孩儿心毒。若有人胆敢伤害吾妹,孩儿定教他后悔来此世间一遭。”卫起神色淡然,悠悠说道。
“你……你怎能学你大父与仲父呢?一味恃强凌弱,终致大祸临头,你如今还小,切不可有此念头。”沐沛泠此刻已深知侄儿心思阴狠,手段毒辣,但她难免还是放心不下,这世间死于傲慢自大之人不知凡几,她不想侄儿也如此下场。
卫起看向仲母,哂然一笑,说道:“仲母放心,孩儿出门在外,当然深知比不得在宫中尊贵显耀,无人敢惹,但是孩儿也非惹是生非之人。若无人惹孩儿,孩儿自是独善其身,若有人惹孩儿,那自然另当别论。若遇纷争,无人会念孩儿年幼而礼让,孩儿也不需他人相让,是非公道不仅在乎人心,也在乎手段。”
沐沛泠看着侄儿洒脱自信的模样,听着侄儿侃侃而谈,她觉得她才是受教诲的人,无奈地白了一眼侄儿,忽而想到什么,遂问道:“那你若是带着巧儿一起走,你们如此年纪,怎么养活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