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老爷子心急如焚误会了,只一门心思琢磨,要是犯事,那指定也是二柱子在外带头惹得官司。
他就说嘛,狗尿苔压根儿长不到金銮殿上,没有本事做什么里正,惹了大祸吧?他终于心踏实下来了,早晚的事。
就是不知大儿媳是怎么回话的,只求别实话实说走到哪里了,要留出托人捎口信和找找关系说情的时间。
刘老柱大嫂这才回过神,急忙道:
“爹,您咋能那么说话?”
她特意对街坊四邻大声显摆,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见:
“我们老家全是能耐人,这把更是出息大发了,全仗我小叔子里正做得好,您猜怎么着?那新任镇北军大官夸俺小叔子了,还和我客客气气的,让我在县里这面帮忙给老家传个口信,让做八千块皂角,八千块啊,等回头有空还要去给送现银!”
刘家老爷子惊愕。
他不信大官会对儿媳孙媳客客气气,这话水分太大,纯属给自个脸上强行擦胭粉。但皂角的事应该不是胡说,因为儿媳没有那脑子会将谎话编这么圆。
大官放着城里香粉铺子香得齁人的不要,要村里人制的?
老家啥时有那般能耐人?
而且他们这种小人物和镇北军大官扯上关系,咋想咋觉得是天方夜谭不切实际。
“有,咋没有能耐人,许家那小丫头,我打照面就说那孩子长得招人稀罕,也难怪那对儿祖孙俩处事不差劲,那都是有缘故的。”
艾玛,她要把皂角搁起来,刘家大嫂嘀嘀咕咕的跑进屋。
她之前没把香皂当回事,想着一个乡下小丫头捣鼓的能值钱到哪里,大不了真稀罕那股子香味,下次意思意思给两个铜板提几嘴再要两块皂,不信进城麻烦她家会好意思不给,更是不能好意思收钱。
所以她寻思还能随要随有,就用许家给的香皂随手洗小衣给孙儿洗澡洗脚,没有那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