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白忙乎。介绍的金玲家里在驴马烂镇上开一家挺大的杂货铺子,干几十年了,你想想那家底。
对方四个儿子也都有营生,就这一个老闺女。
听说本来不想让远嫁,要不说她儿子有本事,那闺女一眼就相中了她儿子,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给她乐得啊,往后她家有书,等于有四个舅哥帮扶,更不用说金玲家那面亲属也很像样。最有本事的一位叔叔,听说在驴马烂镇养骡牛好几百头。
一头十五两银钱,好几百头那得多少?那不比二房那几间破铺子富多了,将来不互市那天,二房那些铺子就会稀烂贱。你瞅着吧,郝香花不带那有福样。
谷素芬本来挺高兴的,还打算等儿子这趟回来,就去二道河和老太太细说说定亲这事儿。
二房再牛逼,也只能找乡下闺女,而且连村里的也还没找到。再看她儿子,比姓郝的生得那几位强多了。永远压那面一头。
没想到,在村里听别人议论,二道河开江捕鱼,郝香花敲鼓出风头嘚瑟得没边。
儿子进家也说让她堵心的话。
而这俩赔钱货,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都不收的玩意儿,今日犯邪还敢给她找不痛快。
此刻,谷素芬连生气带嫉妒,脸色都要扭曲了,但想起儿子事才是最主要的。即使心里嫉妒到,恨不得妯娌家明日就房倒屋塌,也不敢在许大伯面前再说酸话。
毕竟上次她男人看完老太太回来说,往后有脸再不和那面走动。
听儿子那意思,金玲家打听了,那就不能不走动啊。
而且二房有钱了,有啥可不走动的?心里恨,笑在脸上呗,她男人死脑筋。
“你等着的,小招娣。”
谷素芬示意儿子和男人赶紧进屋,“他爹,有书说,金玲家还打听弟妹了呢。”
“她就算再牛逼,和咱家也没关系!”许大伯忽然吼道。
以前许大伯非常膈应兄弟媳妇,现在升级了,直接成他逆鳞了。
谷素芬嘟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都是实在亲属。再咋地也是你几个亲侄的娘。”
许大伯似乎被这句安抚到了,长叹一口气,静默好一会儿才问他儿子:“不是让你去帮着干干活,商量商量聘银少点,或是晚给交到你们小两口手里,怎么还聊起二房了。都怎么问的。”
许有书说:“吃饭时问的。问田芯和我咋样,我说我是她亲堂叔,那能不好嘛。”
许有书一脸,家丑总不能外扬的模样。
并且他认为事实也是如此。他从打工回来后就忙自家地头,接着又跑姥姥家忙活,忙完相看姑娘,始终没去二道河。
“怎么问你二婶的。”
“金玲那位有本事的叔叔说,我二婶可有名了,还打听了几句互市铺子的事儿。”
接下来,许有书回话稍稍加了点小心,他先看眼他爹的脸色才继续道:
“问那个铺子,有没有咱家的份儿,可能是以为我奶都在那面养老呢,许家一起干。
要是有咱家的,那聘银少点也就理解了,银钱都压在那上面。
还说那是个好买卖,谁提起都眼馋,金玲她叔想沿路也开一家却没办下来。
听说只有谁干不好,被客商们告了,才能得机会换东家。”
“你怎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