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又哭又嚎又埋怨地说:“你们咋能冒险干这个?”
能是为啥,穷呗,这还用问。
再加上岁数小,一个个总觉得自己身体棒棒的,对死亡没什么敬畏,觉得有些不幸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骂孩子们干什么。
以后家里不穷,没机会让他们再惦记挣快钱就行了。
信不信?就刚刚她说欠那么多银两时,这仨小子又动想挣快钱的心思。
许老太示意仨小子,那随她回屋说话吧。
哥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娘示意他们进屋说话的手势动作,都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威力。
看来是当村里领头人练出来的。
他们仨哪里能知道,亲娘芯子早就换了,不是那个能被唬弄、见钱先顾着笑的老太太。那个娘也不是不爱他们,只是有些时候是看事情的眼界问题。
许老太进屋后,先安排让孙女去睡觉,本来感冒就没好,让芹娘去给大屋炕烧一烧,把炕席被子铺好。
要不然今晚这哥仨没地方睡觉,两个厢房全都堆满了粮食。尤其老三和老四那屋没个下脚地方。
听到大屋,许家三兄弟急忙抬眼观察侄女。
大屋是全家人特意留给大哥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