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确实回不来了,全家决定回不来也要有屋子,而且那屋的炕从没住过人。
只是每天吃饭会特意把桌子放在那屋,不想让大哥那屋冷清。
留着那个屋子,也是打算等侄女再大一两岁不害怕独自睡觉时,让侄女去住。往后让田芯从家里最好的屋子里出嫁。
可此时,娘让他们一会儿就去大屋睡,侄女会不会不高兴。
许田芯被三位叔叔看得一脸莫名其妙,将泡好的蒲公英茶放下对奶奶说:“我还不困,去帮我婶娘一起铺炕,再把碗刷了,你们聊。”
等孙女离开后。
许老太盘腿坐在炕上,示意儿子们先喝婆婆丁水,婆婆丁清热解毒去去肚里污水,喝完再躺在热炕头热热腰,把那艾草柱点着熏熏肚脐眼。
仨小子不想在娘面前露肚子,娘是女的,被许老太瞪一眼,村里小子那不是她生的,最近也没少光膀子,那关二秃都露大白屁股也没你们臭讲究多。
一边掏心窝子说道:
“要从你们大哥的战友赵大山说起……我猜的,那刘老柱怕他大儿子的事情露馅儿,就哄着我管事,想拴住我腿不要欠嘴。”
许老二一手执艾柱,只露出一点肚脐,一边看着棚顶,听到里正的大儿子服兵役有猫腻,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原来兵役是能躲开的,要是当初他家也有人帮一把该多好。
许老太看出儿子们的落寞:“你们听着心里是不是也不舒服?所以他自是不愿意让我往外说。当然了,真说给村里人听,他其实也不怕,就是名声不好呗,村里人能把他咋地?村里人都挺淳朴的。”
许老太通过最近和村里人接触也算看明白了,二道河真没啥大奸大恶的人。连隔壁那于加棍都算上,也不是什么根烂的大恶之人,他就烂在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