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西院只剩女的在家。”
“你问啦?”
“早起挑水遇到红娟,说姨夫早就走了。”
许老太听于芹娘说完,嘱咐不用等她吃饭,也不许喊田芯儿还没起被窝,立马出门。
想了想,人已经出去又带小跑拐回来,带上最后一根蔫巴黄瓜去了隔壁。
“孬孩儿。”
五岁小男孩噔噔蹬跑过来,扭着衣襟吸溜鼻涕仰头问许老太:“四奶又来和俺奶掐架?”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快擤擤鼻涕吧。
许老太将黄瓜扭塞娃怀里,又一一回应堂姐家两个闺女。
“四姨来啦。”
“嗯呐,你们娘呢。”
郝银花从鸡窝那里露头,没好气道:“拉过啦?”再那么堵着别哪日又会憋没气。也是这回堂妹差点噶了,郝银花才意识到吵吵闹闹都没事儿,可她不想妹子死。
许老太无语,现代打招呼问吃过了吗,这里大清早问拉没。
要她说,这个穷地方不该叫二道河村,应该叫不是拉干就是拉稀地区。
许老太往前站了站,提醒自己要放低姿态:“那啥,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
“田芯儿的吧。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呢,和我去后院。”
关她孙女啥事儿?她要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