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搅扰了,可否稍绕几步远路?”
一名身着儒衫的男子站在河道边,轻笑着对着李澈二人,向深林处摆开手臂,腼腆和气地说道。
李澈与萧博易对视一眼,正待问询,蓦地,又一道声音自林中传来。
“黄俞信,废话做甚?直接把这两人赶走不就完了么!洪二郎放你我在此,可不是来与人亲善的!”
这声音却是倨傲无礼。
李澈眉头一挑,循声望去,就见离岸不远处,一个肩扛长棍、面有疤痕的瘦高汉子,斜靠一棵粗圆古木,满脸不耐地望着他二人。
“我来,”萧博易拿肘碰了碰李澈胳膊,跨前一步,拱手问道:“洪二郎?敢问说的可是江殷洪氏,洪诚礼?”
唤作黄俞信的儒衫男子一怔,没想到对方认识洪家二郎,当即不敢托大,亦拱手回礼,有些局促道:“正是,在下黄俞信,阁下与二郎相识?不知名讳……”
萧博易言称不敢,道出自家名姓后,分说道:“曾与洪兄有过数面之缘。”
话语一顿,又直截发问,“他人也在此处?就不知为何阻断我等去路?”
听他称呼洪二郎为洪兄,黄俞信一时吃不准两人的关系,面露豫色,“这……其实也是为尔等好……”
萧博易自练功出了岔子后,除却性情变得豪爽不羁,平素最受不了的,就是似他以往那般的磨唧性子。
只这江殷洪氏乃是南瑶洲北部有数的一支修真大族,虽无法与嘉骏李氏相提并论,却也绝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萧博易非是李澈,出身不凡,背后有宗族撑腰。
此二人既在为洪诚礼办事,那么,他如何也不想与之无故交恶,因而耐下性子,稍加思索,提议道:“前月某受广垣刘氏——刘家兄弟相邀,参加了在其居府内举办的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