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峻李氏迥非小门小族,要被他们知晓,自己寄予厚望,送来宸虚派学道的子弟受了偌大委屈,谅是要追究到底。
若他有实证倒也罢了,偏他也明白,此事大概是有人生事,而他只不过是习惯使然,藉机教训罢了。
原本被赤发壮汉劝阻,他正好骑驴顺坡下,此刻被这书生一挤兑,看着广场上数百来人,好不尴尬。
心下腹诽:“好你个叶青英,平素咱俩看不对眼也算,今日在这些晚辈面前还要落我面子,此事老夫记下了!”
他这般想着,口上却喝道:“李澈,老夫险些被你所激,一时糊涂,动了私刑,你且等着,待老夫把今日之事上报给仁王观,看你如何自处!”
李澈冷笑一声,根本不加理会。
赤发壮汉拍了拍清尘子肩头,笑着看向李澈,“李澈,我名淳于赤,你对法禁感应敏锐,我昌宝殿自是欢迎你来修习。”
淳于赤心底是真个欢喜不尽,以往这些与法禁上天赋一流的弟子,九成九都会选择去垣象殿,不曾想今日却是花落自家。
他转首看向清尘子,“师兄?”
清尘子又冷哼一声,眉心八卦图迸出一道流光,落进李澈腰间符玉,便顾自开始报下一人名姓。
李澈朝淳于赤拱了拱手,却不再落座,告退一声,直接转身就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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