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带有明显的劝教意味。
赵循辉却不觉冒犯,犹豫思忖了片刻,开口对李澈与王晖道:“子翰,王晖,你们去唤一声我父,让他来看下该如何处理,要否调度些人手过来。”
又转头对赵由意柔声道:“由意,你带我去后院看看,咱俩一起核算核算,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够把这一批鸡血酒酿造出来。”
李澈方才的一席话,虽说是在赵循辉身旁耳语,但在场众人都有法力在身,且他也是有意说予赵由意听,因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嗯!”
赵由意擦干了眼泪,起身领着两个女侍,带着赵循辉就往后院出了堂屋,离去前还红着眼看了眼李澈,与他相视一笑。
李澈回以一笑,也是这时才看清楚,赵家二小姐,乃是个一身兰色长裙,面容姣好,身姿颀长的文气女子。
待他们四人离去,王晖才苦笑一声,说道:“也亏得子翰兄你,这阵势我没有半点经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
又一顿,有些感慨道:“不过这番话也就你能说得,我来却不甚合适。”
他终究只能算个外来人,因而哪怕得有一些赏识,在赵氏族内行事总归要看人脸色,考虑到身份合适与否。
然而李澈自又不同,他乃是赵兴发亲自引介而来,算是沾亲带故的后辈子侄,纵是替赵循辉来办事,后者却也不会只拿他当一个仆从来看。
两人实有天渊之别。
李澈明白他意思,却没有多说甚么,这时候任何多言——毋论劝慰还是解释,都只会显得自己做作,因而只是浅笑着,道了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