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也会想,家父要是能有你一半能力手段,那我尚家也不致落得如此下场,只我一人留存,诚可谓人中豪杰。
恕子翰无礼,再问一句——
难道今日,老叔你连自己深思熟虑所得的结论都不再坚持,而要从心,仅凭二小姐片面之言来作论断吗?”
说着,把自己觉得王晖才与此事拖不了干系的原因道明清楚,重点把“霜梦满月”这手术法被人提防给重点分说清楚。
赵兴发先被他这番诚挚言语说得一窒,后听得分析,面露豫色,若有所思。
赵循辉也在一旁,温言劝说道:“爹,由意,子翰,怎么还把王晖也牵扯进来了?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要不先散了这场面?纵是在家里,也着实不好看。”
王晖听李澈把事情来去分析的这般分明,面色微变,低下头来,眼神飘忽,不自觉往了眼赵由意处扫去。
李澈早就时刻关注着王晖,见他这副表情,知道自己猜度必然差不离事实,至少在要点方向上错不了,又见赵兴发皱眉思虑,心下不禁微松。
然而,赵由意却突然重重咳了两声,好似被甚么卡住了喉咙,连呼吸也不顺畅。
赵兴发思路被打断,紧忙轻抚她后背,以法力替她调理气息。
只听得一阵干呕,赵由意蓦地吐出来两颗黑痰,这才舒缓许多,平稳了心绪呼吸。
赵兴发看着自家女儿满面泪痕,双眼胀得通红,心里又疼又难受。
当下大手一挥,喝道:“有甚么话,收押了再说!”
又转头对王晖说道:“王先生,也请你一并走一趟,好叫这小贼再不能狡辩,心服口服受我赵氏大刑!”
他话虽这么说,但王晖知道,这是也对自己起了疑心,当下有些勉强笑道:“好,王某敢不从命!”